抛开真情不谈,虞渊是个极体贴的床.伴。
知道鹤眠爱干净,短暂地温存过后,他都会替她清理。
至于一丝不苟的过程中会不会再次擦木仓走火,那就全看当事人那天的良心了。
鹤眠夜里睡得很熟。
层层套叠的梦境之中,她始终闻到一阵浓郁的木质冷香,引着她不断在清醒和迷糊之间徘徊。
偶尔将醒未醒的那么一两息,也睁不开眼,只是感觉有时轻时重的热息碎吻拂过耳旁和后颈,和一个极低的声音在若有似无地说话,扰得她难受。
她下意识往床沿躲去,很快就又被抱回温暖的云被之中。
她像只猫似的,蹭了蹭身下舒适的触感,再次睡过去。
最后一丝清明消失前,脑子只来得及划过转瞬即逝的感慨:月地云阶的被褥,终于能捂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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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鹤眠是被梧桐影外的动静吵醒的。
殿内早没了那人的身影。
同样的地方放着她今天要穿的衣裳,是淡紫色的,也是手工织就的。
突然意识到什么,就要碰到衣裳的手一顿,鹤眠往衣橱的方向睇去一眼。
嵌入式的半墙衣橱里,果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衣裳。
这数量,瞧着当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完成的。
她面前这套,想必亦是从那之中取出来的。
所以……这些衣裙,曾经是她人之物?
鹤眠不屑同人争宠耍弄心机,某些方面上心眼小,一日是她的东西,别人便不能觊觎。
沾了别人味道的东西,她便不会再要。
鹤眠越想越觉得膈应得慌,就更加不愿意碰那件衣裳,自己重新施法幻了件穿上。
简单洗漱后,就循着骚动找去。
此刻,神殿处聚了不少仙家。
鹤眠刚进门,正扎堆小声讨论的仙家们见到她,眼神虽有晦涩,但面上都点点头客气地给她腾了个进去的地方。
占尽身高优势的缘故,她远远就看见了神树下被簇拥的男人,一身槿紫叠白长袍,负手而立,披了一身细碎金光,俨然无上风华。
他本就长得比普通人要高,加上周身不自觉散发的冷淡威压,冰山似的,往哪站,哪里就是一片死寂,堪比移动禁言术。
鹤眠越往前走,便越静。
很奇怪,来的时候是有脾气要发的,见到他后,却发作不起来。
所以男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