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拉诺斯惊醒，看到盖亚质疑的神情之后，他敛去目光中的复杂意味，争取用与以前同样的方式回复道：“没什么。”

“你刚刚，知道我也在稳固这里的空间吗？”

“你也在？”盖亚立即表示疑问，力量在此处一扫，终于感受到了乌拉诺斯的神力残余。

看她这模样，乌拉诺斯哪还不知道她根本没有发现自己。

只是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去感伤什么，厄瑞玻斯的话语正不断在他的脑海之中回旋。

他真的要继续让盖亚受到人类信仰之力的蚕食吗？

以前的盖亚虽然执拗，却还没到这种疯狂的地步，乌拉诺斯怀疑，再这么让盖亚痴迷信仰之力下去，肯定会出现其他的问题。

只是每一次想要开口的时候，都会被盖亚打断。

厄瑞玻斯问他真的要盖亚这么下去吗？乌拉诺斯是不想的，可是已经没有办法了。

更何况经过今天这场战斗，倪克斯给盖亚带来的压力更大，让她放弃信仰之力恐怕更不可能了。

“你有没有想过，也许他们真的只是为了让亡灵有个归宿？”乌拉诺斯试图让自己能够说话委婉一些，这在以前基本是没可能的，现在为了盖亚正在尝试，“毕竟死去的人类并不能带来……”后面的话语在盖亚的目光之下渐渐消失。

乌拉诺斯看着她美目之中隐含的怒火，叹了口气。无论如何，他只能暂时看顾着盖亚，让她不要因此受到太多的伤害了。

只是隐藏在心中的暴虐因子却在内心肆意地流窜，最后在心上留下创伤之后终于消失了个干干净净。

以前的他想要用强制性的行为来留住盖亚，可是失败了，现在的他改变了性格，也依旧失败了。

盖亚到底知不知道，其实他也是会觉得累呢？

*

倪克斯直接来到冥府，把修普诺斯他们扔回神殿，嘱咐他们好好养伤之后，这才离开了冥府。

“她这次真的太过分了。”倪克斯有些生气，他本来就护短，盖亚对于修普诺斯他们的伤害可以说是踩到了他的逆鳞上。

厄瑞玻斯等待他平复心情，这才说道：“对于信仰的追逐正在逐渐影响着她。”

抚摸着他的后背，厄瑞玻斯帮他顺掉心里的不愉悦：“很快，盖亚就会懂得信仰给她带来什么的。”能让倪克斯这么生气，厄瑞玻斯也很不悦，既然如此，盖亚就要承担这些不悦带来的后果。

听他这么说，倪克斯有些好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