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是化肥厂，其实规模很小。

面积算起来还没大温室宽敞，在农田边建起了个大棚子，隔出一小间做了实验室，原料分别放好，然后在外间放好机器，点了心灵手巧的二十号人，每人负责一件，流水线操作，制作出来的肥料——老实说，要在地球，除非贱价出售，这东西压根就没人买！

什么粗制滥造的货！

可再怎么粗糙杂质多不上档次，当看到各种原料被放进入料口，然后随着机器的轰鸣，随着流水线一点点运作变化——老树人还是感觉，自己的心口跟被人用小鼓捶着，跟随着机器声，轰、轰、轰……

“北大人！”沈延年笑眯眯的，“还请您来试试这肥料，如果用在农地里，会不会有问题。”

老树人自打进入化肥厂，就没有说过一句话，脸色凝重，除了眼不错的盯着机器的生产，安静地一反常态。

听到沈延年的问话，他没有任何推拒，干脆地点头答应。

来到一个池子前面，沈延年拿了一包沙土——这是地球那边送过来的。

见老树人的视线盯在这上面，沈延年摸摸鼻子：“为了更好测试肥料的营养，所以我选择了沙土！”他没多做解释，只让老树人先感受下这种沙土。

老树人将根茎埋入，沙土的营养自然是贫瘠的，但他曾见过更差的，因此也不曾抗议。

见他没有什么别的意见，沈延年将肥料按照比例与沙土混合，然后再浇水，过得一会儿，才邀请老树人再度尝试。

根茎才一伸进实验池，老树人就感觉到了前后的变化。

略带着烟火气息的土壤，丰沛的氮肥让根茎不由自主贪婪吸收着营养，其他微量元素亦是充足，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舒展了……

“北大人，您感觉，怎么样？”沈延年见老树人头上枝蔓都开始生长，心里一块石头就落了地。

这事、成了！

半晌，老树人将根茎收回，难言复杂地定定看了沈延年一会儿：“你是怎么做到的？”

进来之前他就看过了，加工化肥的材料是那些奇怪的矿石，在他漫长的一生中，这些矿石都是常见的，不说遍地都是，却也遍布大江南北，甚至里面硫矿石还是从他领地那边的火山旁挖的。

这些石头根本不可能吸收！

但……

再多不可能，在事实面前都被土崩瓦解，老树人现在只想知道，这个人类，他是怎么做到的？

难道果真如白烨这些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