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鲛姬,奴婢亦无意于陪嫁丫鬟,还待得出宫年纪放奴婢归家。”
江沅:不愿与你分享,不肯与裴寂作小了。其后谎话随意编纂。
鲛姬举杯在侧,眸光流转、不置可否。
“奴婢这几日待在东海,整日与绿萼随海采挖牡蛎,南宫大人为监工、亦可以为证。”
江沅特地强调了南宫二字,而后偷瞄她的反应,不过令她失望了,鲛姬面色平淡,又垂首安静地舀汤代水。
不应该啊!那封信的字迹应该就是南宫珩的没错,后面的事江沅不敢再想,若真是将信交给她,不知道她还会作何反应。
“嗯…这阵子你与绿萼有功了。等回了南海,定会有赏。”
鲛姬依然面无表情,好似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。江沅心下忐忑不知这一次试探是否引起云蓁蓁的怀疑,索性打算告退。
江沅小心伺候、不声不响地退到大颠角落,然随着人群走了出去。
这一次终于从那压抑的大殿内逃出,江沅心情松快下来,找个由头打算先行遁走。
刚一转弯正往后门跨去,又被叫住了。
“江沅…”
这一熟悉的声音吓得江沅不敢回头,只心虚了一瞬,就当没听见,又抬脚朝前走去。
今夜,夜色深浅明定,玉光殿的后花园一片寂静,偶闻几声虫鸣,还有…一阵衣摆的嗦嗦声。
还没走出一步,江沅面前便拦了一座人墙,没看前路,顶头撞上了高大健硕的肩。
“嘶…”江沅轻声叫唤,眯着眼睛看清来人,一袭玄衣隐没于夜色,只勉强辨认出一抹坚毅的下颚、还有那眸光流转的风流眼。
“见过皇子。”
江沅依着规矩福身拜见,而后绕过他继续朝前。
“江沅!”
裴寂又叫住了她。
“皇子莫不是认错人了罢,奴婢名唤云芊!”
江沅耐着性子解释,想着自己还有任务在身,今晚也万不能让他先识破了去。
裴寂近她一步,上下打量了一番,后花园的灯火昏暗不清,他也只能歪头破了男女大防的安全距离,凑近看她。
“皇子自重!”
裴寂压身过来时,江沅感觉自己的心似得了感应一般跳得兴奋。
这不是重点,重点是她脸上的面具有轻微的绷裂…
江沅用手臂撑开与他的距离,偏头不让裴寂仔细看个全。
尤记得绿萼千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