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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他

江沅手腕上的蓝色手串,她至今都没搞清楚叫什么,尤听母亲说一名捕鲛人一辈子只能用它驯服一只鲛,至此感同身受、心意相通。

而自己的一只手串阴差阳错地戴到了裴寂手上,也不知道是否为天意。

所以这次去东海不仅是要见裴寂,更应了赵凌煜的交易,要从裴寂那里拿回手串交给“玉面阎王”。

江沅虽不情愿,倒也无可奈何,想到只要能见到裴寂,定能让他回心转意,至于讨回那驯服鲛人的手串,也无关紧要了。

赵凌煜想要手串,便随他去罢!

东海位于沽国最东边,坐上马车再换水路最快也要月余,加之那“玉面阎王”原本可以骑马前行,可偏偏要与自己整日挤在逼仄的马车里,天天与他调笑对望,实在让江沅觉得日子难捱。

好不容易熬到下了马车换水路前行,江沅终于可以在宽敞的大船上有了自己的空间。

随着船舶启程、轰鸣远航,终于快要到达东海了。

江沅站在甲板上以手搭在眉骨作伞,眺望无际的海面,心潮汹涌澎湃:这就是他的家乡了。

裴寂,从现在开始,给我个机会…让我了解你,可以吗?

.

“婢女不想着侍奉主人,倒躲在这块清净地儿吹海风?”

不用回头,便知来人是谁,那一如既往的轻笑嘲讽声,江沅闻声恨不能将他扔进海里。

不欲搭话,江沅转身朝船舱内走去。

不料与他擦肩,赵凌煜牵住了她的手腕。

“不出三日,便会到避尘珠(鲛皇宫)。江沅,我且最后一次问你。”

赵凌煜转眸望着她,讥讽调笑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墨瞳里一片溺人的深邃。

“你当真要留在东海,不再回去了?不论裴寂对你上心与否?”

江沅甩开胳膊,面无表情,连装笑都懒得费心思,只沉沉冷冷地回应。

“是啊,不回去了!那片皇宫随你折腾,但要记得,人在下、苍穹为上。一切…你好自为之!”

赵凌煜似乎习惯被江沅怒怼,倒也没上恼的情绪,只是垂眸望着她,眼中尽是失落的笑,旋即哑然。

“呵呵…怎么办呢,江沅。我好像有些离不开你了。”

江沅未有理会,仰头瞪了他一眼,抬脚不落地踏进船舱。

徒留甲板上的失落人,仍似塑像般伫立在那,望着江沅的纤瘦背影,薄唇倏的微佻,语气喃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