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道:“听着都不小了。这天寒地冻地,往后只叫你们儿子来就是了。”
“奴才们都还走得动,就想着来给主子磕头。”庄头们异口同声道。
我点头:“这许多东西,想必你们儿子也都来了吧?”
“都来了,都来了!”庄头们又纷纷答应。
“既都来了,戴铎,都领进来,爷见见!”
“嗻!”戴铎答应一声,转身领了五六十个青壮进来。
眼见庄头都不止一个儿子,我有了主意,和煦笑道:“这许多人。看来都是多子多孙好福气。”
“吃过饭没有?”
庄头纷纷答应:“吃过了,都吃过了。奴才们走惯了道,都带了路粮!”
“戴铎,”我吩咐:“吩咐厨房准备饭菜。所有来送租的人一人两盘肉,三碗酒。”
“奴才谢贝勒爷赏!”
挥手打发走庄头和他们的儿子,我吩咐小太监:“秦栓儿、秦锁儿,你两个去替爷听听他们都说了些什么?”
爷管刑部,绝不许门下庄头两头欺这样的事存在。
……
“爷,”秦栓儿回禀:“山西六个牧场,庄头一人送了俞保丰两千两。”
两千两!
饶是早瞧过刑部类似的案例,我还是为现实自己的遭遇惊呆了。
爷一个庄子才收五千的租,他庄头就敢收两千两的贿!
怎么敢的?
“盛京的田庄是公价,府里的田庄庄头各送了俞保丰两百两。”
十四个庄子,就是两千八百两。
“牲口野味,比着爷府里的牛、羊、猪、鹿獐子狍子野猪野鸡野鸭野兔的数取两成。”
那也是三四千两了!
爷统共不到五万两的地租,俞保丰这厮就敢收两万两!我恨得咬牙:爷不治他,这家还怎么管?
“东西呢?”
“都已送到俞保丰的庄子里。”
“俞保丰还有庄子?”
又一个大新闻。
“是,听说在京郊五十里的俞家庄。”
五十里!我听笑。祖制:皇子王公无旨不得离京四十里。
五十里,这是卡着爷不能到的线呢!
“戴铎,”我吩咐:“去刑部报失盗。拿了海捕文书,领了府里的马甲同刑部衙役给爷拿脏去!”
爷的属官跟爷一般无故不能出京,但报备缉盗可以 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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