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地点了点头,她想了想,问楚昭:“大人过会儿还有公务?”
公务当然是有的,并且只要想有,那就一直有。所以楚昭摇了摇头。
李舒妄便笑了:“行吧,您呐,就是我今个儿最后一位病人了,就当是我预诊毕业了,庆祝庆祝,我带您吃顿好的。”
楚昭听李舒妄说“您”字不太习惯,可他听李舒妄这半像不像的京城口音又觉得有意思。
“你的口咳咳咳……”楚昭话还没说完呢,喉咙一阵剧烈的痒意便让他不得不把话吞了回去。
李舒妄逗楚昭:“不是楚大人,您有话慢慢说不是?别着急呀!”和楚昭逗了两句闷子,她心里郁气散了不少,多大点事,不能预诊她还干不了别的么?病人又不是只在医馆,全泾县看不起病的人多了去了,她要积累病案非揪着宝安堂不放作甚?
楚昭指指李舒妄笑着摇了摇头。
李舒妄把小脉枕收了起来,拍了拍自己做记录的本儿,对它说:“恭喜你了,提前退休了。”接着才对楚昭道,“大人你在这等等我,我得去交割一番,再把你的药给捡了来。”她得把自己记录的轻重症分类拿给周大夫。说来惭愧,在宝安堂这几日李舒妄别说帮到周大夫了,竟给人添麻烦了。李舒妄琢磨着回头若是碰到了什么好药材便送给周大夫。
周大夫拿到记录,随手翻了翻,便把它放到一边,神色复杂地往李舒妄身后瞧了瞧:“你认定他了?”
“什么?”
“以后就不学医了?也是,你一个女子,抛头露面也确实不安稳。只是我瞧你于此道上也有些天赋,如此倒是可惜了。”大概是以为李舒妄以后都不来了,周大夫难得说了几句好话。但这好话听得李舒妄糊里糊涂的,最后只能挑着重点回答:“因为我比较聪慧么。所以学什么都显得很有天赋。学医我还学的呀!人如果不抛头露面那不就憋死了?”
“去去去!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!本来就蹭的病人,回头蹭人家都不让你蹭了!滚蛋!”
李舒妄挨了顿呲,回宝安堂取了自己的包袱,招呼楚昭一起离开了。
李舒妄和楚昭往外走的时候,正好宝安堂掌柜出来着周大夫商量事儿,瞥见了楚昭的侧脸。
“掌柜?”周大夫见掌柜光往外头看却不说话,变主动问了声。
“哦,我想跟你说咱们这个月义诊的事情,你手里的活儿完了之后来找我吧。”
周大夫自然是应了,却也不免奇怪,这点小事怎么掌柜还专门跑了一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