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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来

刑期判了下来,我心里反倒是踏实了。

很快我们就被转运走,具体到哪里我也不知道,只知道车开了一整天,天刚冒明的时候开始走的,到黑半夜才到;到了地方,明显感觉暖和了不少,这个时节北方还是寒冷的冬季,这里虽然也冷,但比老家里已经温暖了不少,到后来才知道这就是大名鼎鼎的“白湖农场”,农场四周是半人高的围堰,远处还能看到在田里劳作的农民。

我们全部都剃成光头,齐刷刷的看上去像吊着的一个个葫芦,到了地方还发给了毛巾和脸盆,更让我意外的是,虽然在老家饿的找不见粮食,但在这里,坐着监牢一天三顿反倒是饿不着了。

就这样我在监狱里呆了十年,十年间不愁吃穿,不为生活劳心费力,我反倒比在在外面的时候胖了些;十年间迎来送往,来了一批又一批劳改犯,又走了一批又一批劳改犯,其中有几个人让我印象深刻。

那是在1968年前后,监舍里来了一个人,这个人30来岁的年纪,身材高大,模样长的也周正,脸上还架着一副黑框的眼镜,整个人看上去斯斯文文。

过了几天混熟了,大家就问他因为啥进来的,按说大家都是一样的劳改犯,没有啥可隐瞒的,可不管大家如何问,他都咬死了闭口不言。

后来还是“万事通”老罗,打听到他的底细,说这个人姓潘,是个大学的老师,一肚子的墨水,但说起他干的事,却是禽兽不如。

姓潘的家在农村,六十年代初在老家的时候就已经娶妻生子;后来上了大学,又当了大学的老师,渐渐也就看不上农村的土老婆。

恰好一位女学生不仅人长的漂亮,还是某个领导的女儿,两个人不知怎么就勾搭在了一起,潘老师看看貌美如花的高干子弟,再回头看看自己磨盘似的农村土老婆,渐渐就迷了心窍。

回到家就想和农村的老婆打离婚,农村的老婆好不容易熬到男人发达了,说啥也不愿意离,潘老师再看看自己的三个孩子,大的五六岁,小的才一岁,中间还有个三岁的闺女,也就心软下来。

可回到学校,和貌美的女学生一亲一抱,什么礼义廉耻全都抛在了一边,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,铁了心要把这婚离了。

回到家,男的为了离婚把好话歹话说尽,可女的认准一条道—就是不离,还听信了娘家妈出的好主意,把三个孩子搡给自己的男人,拍拍屁股就走了。

女人走后,男的没法,只能又当爹又当妈的照看三个孩子,三个孩子,大的五六岁,小的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