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，她便直勾勾地躺下了。

晕倒前一秒，她都不知道胸口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从何而来。

看着地上的香炉被摔碎，里面还未焚完的香洒落在地上，顾墨初的面色又恢复了平静。

他的奶奶，是咎由自取。

苏安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，她向来冷血，看着顾家变成这一盘散沙的模样，心中暗自发爽，真是活该，不过这老太太怎么还不死？

直到晚上，顾弘毅才悠悠转醒，他的意识有些模糊，抬头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顾墨初。

看到那张熟悉的脸，他没忍住哭了出来。

“墨初，我对不起你妈妈......”

短短几个字，他用尽了毕生全部精力，泪流满面，泣不成声。

当年的事顾墨初已经从秦囡囡口中尽数得知。

感受到抚摸在自己脸上的冰冷的手，他的眼眶也微微泛起了红，一边是自己的母亲，一边是对他有求必应捧在手心的父亲。

让他如何抉择？

强忍着内心的痛苦，他起身道：“爸爸，我出去冷静一下。”

下午那场闹剧结束后，顾墨初将一切都安排了妥当，将秦囡囡一行人先安置在了顾家。

没有他的命令，谁都不能将他们赶走。

秋兰阿姨和老太太一样，被关了起来。

他失魂落魄地走在顾家的院子里，手中拿着妈妈给他的手链，暗自神伤。

时间过去太久，他早已忘了妈妈长什么样子。

“墨初哥哥，你在想什么呢？还在因为”秦囡囡顿了一下：“因为妈妈的事情发愁吗？”

秦囡囡仿佛有种魔力，每次看到都会让他原本杂乱烦躁的心情变得顺畅起来，他蹲下身子去，将秦囡囡一把抱起，语气里是未曾察觉的温柔：

“看到囡囡，就好了很多，你现在身子还很虚弱，不能走太多路，得好好养着，今天的事，抱歉。”

秦囡囡搂着顾墨初的脖子，任由他抱着自己：

“没关系的墨初哥哥，谁家能没有一个拎不清的家人呢？不能因为这一个恶人，就全盘否定所有人。”

顾墨初抿唇一笑：“囡囡，你太懂事了。”

“毕竟从小只有哥哥和妈妈，不懂事怎么能行呢？”她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，让顾墨初感觉更加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