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尴尬。

这是上官婉情此时此刻面对此情此景唯一的想法，她都不由得佩服自己这张嘴，只是寻常的聊聊天都能踩到雷。

抬起头直视江虞桃的目光，没有愤懑、没有失意、更没有生气，淡淡的，如果说她站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月牙，眼眸仿若猫瞳，那现在，那眼底的微芒就真的像月光，轻柔而又清冷，这般的她依旧有着让人着迷的魅力。而面对上官婉情这唐突的举动，江虞桃闪过一抹意外，可也没有做出任何的闪躲，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，眼中又有人别的光彩。

上官婉情突然有了错觉，她感觉江虞桃似乎在期待自己的回答。这样的想法在电光火石间闪过便消失了，她并不会在这样毫无意义的臆想中浪费太多的脑细胞。

还好，她看上去并没有生气。

“呵。”上官婉情轻笑，盖上瓶盖，一下一下的将它拧紧，嘴上淡淡的说道：“那，他还真是挺特别的，那么多人让我还就只记住了他，这也是一个不错了本事。”

结合前面的话像极了讽刺，可单单拎出这句话便像是一句夸奖，让人想不出任何破绽和可以找到用来找茬的理由。

“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他会抱有这种想法，听到他会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。”江虞桃并没有对上官婉情这句话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，这也在上官婉情意料之中，毕竟江虞桃的性格偏向于柔和，江虞桃只有有些玩味的接着道：“毕竟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，他……”

沉吟着犹豫了一阵，再次开口道：“他虽然身上确实有不少小市民的缺点，稍显懦弱的个性，但是也不能否认他的学识和见底是现在很多同龄人都不具备的，不过，也许学识和想法并不能代表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和拥有什么样的思想。”最后深吸一口气总结道：“我对他也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了解。”

江虞桃这话像是真心对陈诗这个人的评价，又像只是单纯对上官婉情这句话的表达自己的态度。不过可以看出，她并没有想揪着这个问题大做文章的意思，恰好上官婉情也对江虞桃的私生活并不抱有过多的好奇心。

“人是矛盾的，也是变化着的，你可以了解一个时间段的他，却了解不了以后的他。”上官婉情非常哲理性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，然后承接着：“依我目前对你的了解，你还是一个很可爱的人。”

江虞桃用手背支着下巴，目光还是落在对面的上官婉情的身上：“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可爱来形容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