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,难得看到有人入了他的眼,怎么就分手了?为什么啊?”
对方问得尤其恳切,时涵原地呆住。
鬼知道他和杜山阑怎么分的手!
真是应了那句老话,撒一个谎,要用一万个谎来圆。
终于,杜山阑凉薄的双唇冷淡张开,说出一句极为冷淡的话:“不合适,就分开了,没有什么好探究的。”
时涵缓缓顿住,心被狠狠掐了一把。
很微妙的感觉,那瞬间有股庞大的错觉划过,好像他们确确实实地在一起过,因为顾忌,因为误会,因为千种万种的心意不通,遗憾分开了。
他端起手中酒杯,一仰而尽,微笑说:“杜总,裴总,许老师,你们先聊,我去下洗手间。”
杜山阑始终低垂眼,仿佛与他形同陌路。
一场无聊的八卦落幕。
支走了裴林,许照秋晃动手里的香槟杯,开玩笑说:“你们到底背着我做过些什么啊?”
杜山阑久久注视时涵离去的方向,尽管那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影。
“公平竞争的游戏,我输给你了,前提是,认真对他。”
猝不及防。
许照秋愣住了好一会儿,怀疑耳朵出错。
“为什么?这可不是你的性格!”
“没有什么为什么。”杜山阑收回视线,“昨晚我仔细想过了,他说得对,给不了,就不要吊住不放,他想做什么,我无权干涉,我想做的,是让任何人无法伤害他!”
许照秋不可置信:“山阑,你到底为什么对他这么好?”
杜山阑却不再回答,冷冷转身,朝宴厅外走了。
为什么对他那么好,当然因为那是最重要的人。昨晚坐在车里,看着时涵穿上许照秋的外套,收下许照秋的礼物,他倏地想通了。
他与时涵之间,在进行一场无尽消耗的暧昧,既然从一开始就给不了,他又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做出让对方误会的事?
不止一次这样告诫自己了,可就是次次失控。
必须得狠下心了,只要狠心一次,这场空耗就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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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无一人的甲板,时涵端着大杯纯烈的威士忌,试图把自己灌倒。
轮船已经驶离港口,天黑黑的,飘着蜘蛛网一样的小雨,海面也是黑的,像巨兽无声张开的大口。
今晚没有带烟,他其实更喜欢烟的。
烈酒下肚,撩起一丛鬼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