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,站在一石居酒楼之下的城墙边上,看到范闲,与之对视一眼,她便转身上了酒楼二楼。
范闲咬了一颗糖葫芦在嘴里,慢慢咀嚼着,然后也跟了上去。
算起来,自己与这一石居还真是有缘,这都是第三次来了,范闲如此想着。
这一石居,是食神刘依依的分店,难怪饭菜是全京都最好吃的。
上了二楼,一个单独的雅阁之内,林婉儿静静站立于楼栏边缘,背影看上去比往日要消瘦了不少。
也对,林珙是这天下仅有的,对她好的几个人之一,林珙之死,对他打击自然极大。
范闲虽然心下有些愧意,却也只是一闪而逝。若自己谁都要顾及,那还谋什么天下,直接出家算了,天天念经,为全天下祈福。
如今天下时局不稳,伤害无辜,在所难免。
自己可不是什么圣母,若要真算起来,与地狱修罗倒是有几分相似。
天可怜见,庆帝心系天下苍生,却也狠心对自己最爱的人下杀手。
众多读者观众,若是能够站在他帝王的角度,却也没人说他做得不对。
范闲伸手招来小二,吩咐他准备一碗姜汤端来。
范闲来到楼栏边上,与林婉儿并排而立。
看了一眼这个病娇美人,在寒风之中,小脸被冻得通红,范闲心下竟忽然有些不忍。
“我二哥死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听说,是他背后策划了牛栏街刺杀。”
“是。”
“我有一句话问你,你不要瞒我。”
范闲侧身静静看着她,林婉儿不惧,亦与他对视着。
眼眸中泛着冷意,极为平静地冷意。
但范闲知道,这平静地表面之下,是随时都可能爆发的滔天怒火。
“我知道你想问什么,但我好奇的是,你何以质问我?得到答案之后,又当如何?”范闲瞥了她的衣袖一眼,继续说道:“难道准备用你袖中那柄短刀刺我?”
林婉儿的身体晃了一下,沉默了会儿。
“不管你愿意承忍认与否,你我的婚约至今仍是存在的,我如何不能质问你。”
范闲语塞。
确实,尽管双方自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这张婚约,但它的确存在。
“你既已知晓我要问什么,那你如何答我?”林婉儿那袖中藏着匕首的手,不断颤抖着。
“二公子之死,鉴查院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