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难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耸立着的那一架巨大的金属人形，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“嗯？高大？”

尉缭诧异地看了楚难一眼，似乎是在奇怪楚难为什么会用这么一个……朴素的形容词。

完全不像是一个皇帝的说辞，更像是田里那些普通的黔首。

不过不管是皇帝还是黔首，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——真正能够得到他们承认的皇帝只有嬴政一个人，只有那个伟大的人，那个真正能和他们并肩作战的人，才能得到他们的拥戴，才能让他们真正地心悦诚服。至于其他人……算了吧。

就连公子扶苏也仅仅只是一个继承人而已，充其量也不过是“第二适格者”，即使公子扶苏当年已经正式开始接触这些东西，但真正想要得到他们的承认却是差了太多。

所以……

“上去吧。”

尉缭拍了拍楚难的肩膀。

“这驾高达五十二尺五寸九分，重达九万九千六白斤的的金人就是你以后的搭档了，它也会是你面对怪物的时候最坚实的铠甲……因为没有血肉，所以不会被‘血肉异化’侵染，穿上它，你就是大秦最锋利的一把刀。”

“我……我我我能开吗？我能开这个？”

或许是由于过于激动，楚难连朕都忘了说了。

“它……有名字吗？”

“当然能开，你是第三适格者，怎么会不能开。”

尉缭笑着捋了捋下颌的胡须，看着失态的楚难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。

想当年他在看到那些墨家工匠们所制造出的金人雏形时，样子比起眼前的皇帝来说也好不了多少——而那时的金人也仅仅只是雏形而已，现在的金人可是已经彻底完工的形态。

虽然还有一些细微的地方需要修整，但那些也都是在经历实战之后才能调整的了。

“名字的话……还没有。”

尉缭摇了摇头。

“不过它们也不应该有名字。它们都是我大秦无数工匠军兵们的心血集合，倾注了每一个人的心血，不该被强加上名字然后独属于某一个人……如果硬要对它有个称呼的话，那就叫它……”

“扎古。”

楚难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尉缭的长篇大论。

“以后这就是我的座驾了，请帮我把这台扎古漆成红的，谢谢。”

“……不可能！”

尉缭狠狠地瞪了楚难一眼。

“这是大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