趴在尔文背上,高烧中连鼻息都是滚烫的,让少年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难。
“芙洛拉,你好烫。”尔文额角青筋直冒。
“我好难受,尔文,我是不是快死掉了。”芙洛拉烧得神志不清,连殿下都忘了喊,本就软糯的少女嗓音更加绵软,小奶猫似的勾人心。
尔文的脚步一顿。
“我不会让你死。”起码这一年内。
他加快了步伐,沉声:“医生马上就到,好女孩,再坚持一下。”
目睹了两人谈话的海格斯摩挲着皮手套上的银链,深深地吸了口气。
算了,她还是个病人,理应多照顾。
城楼大厅,女仆们排成两列长队,齐刷刷地行礼。
“大王子殿下,二王子殿下。”
女仆长快速扫了眼尔文背上的少女,心底闪过震惊、自卑与妒忌交织的情绪。
好美……
与那些艳丽张扬的贵族小姐不同,这个银发雪肤的少女就像天使与妖精的完美结合体,圣洁却又娇艳,美得令人自惭形秽。
女仆长用力攥紧了手指。
尔文吩咐道:“去准备些热水和冷毛巾,还有软毛毯,要快。”
“是,”女仆长四十五度角仰望尔文,刻意放缓了语速柔声问:“二王子殿下,新神妃是您认识的人吗?”
“不是。”尔文连个眼神都没分给她,目不斜视地背着芙洛拉快步走向软塌。
医生风尘仆仆地赶到时,芙洛拉已经陷入昏迷状态。
除了高烧和风寒以外,她被检查出严重的营养不良,身上大小十几处擦伤和瘀伤,医生还在尔文颇具压迫性的目光中说,她的心脏有些问题。
具体是什么问题,那就不是这个时代的医生可以诊断出的了,并且这个老医生眉头一皱,发现芙洛拉的心脏情况并不简单,和他见过的任何一种都不一样。
但他没把这个告诉尔文,毕竟神妃在香雪兰宫只能存活一年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中午,芙洛拉被几个女仆七手八脚地扶起来喂完粥,尔文还没有离开,日暮西垂,芙洛拉昏昏沉沉地做梦时,过于敏锐的听觉使她听到两兄弟的争吵声。
“你疯了是不是!”刚从外面结束一场议会回来的海格斯呵斥道:“你在这里耗了一整天,这就是帝国的二王子该做的事?!”
尔文这次难得没有立刻回嘴,他垂下头,纠结很久,还是回答道:“王兄,她的身体状况太差了,必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