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曹国邦将你的东西退了回来?”姜成放下手里的清单,也表情诧异,乍一看曹国邦并没必要这么小心的和黑旗营划开界限。连递到面前的台阶都不下,这是要准备硬怼?可曹国邦哪儿来的底气敢和玄清卫黑旗营硬怼?嫌自己活太久了?
这不对劲,姜成也在脑子里开始琢磨。
“是的老师,曹国邦退得很坚决,完全不像是对数额不满,只是单纯的不收。您说这是不是曹国邦在给自己玩‘清廉’收官的把戏?还是说另有什么打算?”
既然聊都聊到这上面来了,沈浩也就顺势问问,想听听姜成对此有什么看法。
姜成端起茶抿了一口,又放下,眉头也慢慢的皱了起来。边上的沈浩不敢搅扰,他知道这是对方在思索。
好一会儿,姜成才开口问道:“你觉得曹国邦之前算不算个清廉的官?”
“清廉?老师,这两个字用在曹国邦身上那是糟蹋了。曹国邦出身世家,从地方衙门的案牍房小吏干起,然后爬上一门主事官,最后又借着联姻的人际关系转到官学里镀了一层金出来。重回仕途之后就一帆风顺,顶着‘验金官人’的名头一路高歌猛进做到了六部尚书。
我记得他好像是应该直接升左相的,最后就是因为手不干净惹恼了先帝,这才被送到右相的位置养老。
这样的人不论以前还是现在都算不得清廉。所以学生才在想,是不是因为名声太臭,曹国邦才会在这次叶澜笙案里当出头鸟,之后又与我们玄清卫划开界限演一出清廉的戏码,为的就是好让自己告老之后能被陛下庇护过得安稳?”
这是沈浩的猜测,至少在他看来还是存在可能的。也正是基于此,他并没有将曹国邦的事情太放在心上。
谁知姜成却摇了摇头,说:“你是怎么以为曹国邦临近告老了的?是觉得他年纪大了?难倒你没发现曹国邦这人精神很好吗?不说远了,这老东西活过一百岁也不难吧?这对于目前国朝的局势来说由曹国邦暂时带领文官集团,这不比新提拔一个起来更稳妥吗?
而且曹国邦不需要在位多久,一年两年,只要陛下把心里的人选推出来让下面人有个心理准备之后再交接,这不好吗?
所以,曹国邦拒绝你必定有原因,但绝对不会是想要演什么‘清廉’为自己告老谋退路。”
不等沈浩说话,姜成继续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:“以陛下登基以来的所作所为,他不会墨守成规的对先帝留下来的那一批臣子多倚重。就算现在他们能在重要的位置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