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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 就是一场笑话

商贾之女的身份给夫君带来非议。后来……后来不是没有想过进去,她记得那一次,清源府境内罕见的出现了旱情,夫君整夜忙碌,一连几日都不曾好好休息过。

她看得十分心疼,于是做了银耳莲子汤准备亲自送去书房。只是才刚走到书房门口,就听到里面传出一声惨叫。那声音凄厉瘆人,听在耳中,寒从脊背起。她手一抖,一整盅汤罐就掉在了地上,发出无比清脆的碎响。

随即,夫君从书房中出来。瞧见她,原本肃穆冷厉的神情变得柔和,他揉了揉眉心,问:“你怎么来了?”

她仍是心有余悸,往里面看了一眼,问:“里面发生了什么,刚刚那声惨叫是怎么回事?”夫君很是警觉,立马用身子挡住她的目光,随即又揽住她的肩,将她半拉半推带离了书房门口。“不过是一个下人没办好差事,我训斥他一顿罢了。”

他说得那样轻描淡写,仿佛刚刚凄厉的惨叫只是她的一个错觉。

而自那之后,夫君便不准她进书房了。

只是他没有明说,可每一次她送汤到门口,夫君都会立即迎出来,有时会带着汤盅返回书房,有时则会揽着她的肩,与她一同回房。

慢慢地,她也就习惯了不进书房。

可如今有人告诉她,与她举案齐眉的夫君书房中,有她父亲被残害的证据。她心神不安了很久,甚至连孩子都忘了从学堂接回来。

那日她的异动自然引起了夫君的注意,他先是关怀了一番她是否身体有意,而后才似漫不经心一般,问道:“白日那个道士与你说了什么?”

她心乱如麻,却还记得从街上回来后,还不曾与夫君说过街上的见闻。但随即又想,或许是她表现得太过反常,夫君才会去询问了跟随她一同出去的下人。

这样一想,整个人也轻松了起来。她脸上流露出委屈坏了的神情,把头轻轻靠在夫君怀里,道:“他说我克父克母,命格有异。”

夫君如往常一般轻轻拂摸她的秀发,而后宽慰道:“不过是那道士胡言乱语,哄骗你钱财的手段而已。”他说着又笑了起来,“这段时日,底下的衙门倒是抓住了好几个这样骗人钱财的道士,几乎每个都是说别人克父又克母,甚至还有说克夫又克子的。”

他似是随口一说,但怀里的张婉容却不由得僵住了身子。理智上,她觉得这一定是巧合。毕竟夫君都说了,这段时日底下的衙门抓了很多这样骗人钱财的道士。但感情上,她疑窦丛生,无法给予夫君与往常别无二致的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