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嘉长公主瞪她一眼,“要不是你跑到宫中去……”说得她自己头疼起来。
皎皎松开她的手,站到她身后,为她按着头上穴位——她不知哪里学的,时常为南嘉长公主按摩两下,便纾解她的大半疼痛。
“算了算了。”南嘉长公主挥开她的手,“你不愿意就算了!”
皎皎立刻在她面前蹲下,趴进她怀里,“母亲果然还是最疼我的!”
最后,府邸虽不曾另择,但还是依着长公主的意思,将徐府左侧的一处宅子买下,然后打通徐府,另建了琼花院。而院中一众下人,皆是从长公主府中挑选的。
只是不曾想到,新婚当夜,就在这新建的琼花院中,如云与一众丫鬟婆子捧着玉如意,喜滋滋瞧着身穿喜服的徐空月拿起玉如意,挑起了皎皎头上鸾凤和鸣的喜帕。
喜帕之下,佳人如玉,巧笑倩兮,美目盼兮。
可徐空月只瞧了一眼便默然收回视线,而后扔下一句“郡主早些歇息”,便转头出了琼花院。
从此之后三年,都不曾踏入。
可皎皎从来不灰心,即便徐空月将冷淡疏离摆在了明面上,她仍是笑着,凑到他跟前。即便每每撞得头破血流,她也只是笑着擦掉血渍,然后再迎上去。
她将满心欢喜捧到徐空月面前,不求被回赠同样的欢喜,可怎么都没想到,会被践踏一地,再狠狠捅上一刀。
望着如今木雕泥塑似的皎皎,即便只是一个旁观者,如云依旧觉得心如刀绞。
她眨了眨眼睛,将满心酸楚压下,绞干了帕子,递到皎皎身前,轻声道:“郡主,您擦擦脸。”如今长公主与定国公仍在牢中,作为长公主府中唯一的指望,她一定不能倒下。
皎皎又眨动了一下眼睫,目光缓缓落到如云手上。
帕子雪白,干净无污。
她接过帕子,认认真真洗了脸。
一番洗漱之后,如云又道:“郡主,奴婢为您的膝盖上药。”她轻手轻脚将皎皎的裤脚挽到膝盖以上,怕她疼痛难忍,又叮嘱一声:“要是奴婢手重了,郡主您就说一声。”
皎皎的目光落到自己膝盖上。一夜的时间,膝盖那块的皮肉已经乌青发紫,肿胀难看。尽管如云上药的手法很轻,还是难免疼痛。
只是对她而言,膝盖上的酸麻疼痛算不上什么,心头的悲痛苍凉最难消除。而且随着时间流逝,悲伤哀痛更加难止。
一夜的静默沉思已经让她彻底明白,徐空月对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