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山对视了一会儿，刘月终于确定林山不是对她没有感觉，是真有事，而且看样子并不那么轻松，不想把她卷进来。

“下次什么时候回来？”刘月问。

“不一定。”

“要是回来了必须联系我，好吗？”刘月不死心，看着林山那份坚毅到带着决绝的眼神，她的心软了，想要替眼前的男人分担一下那份孤独。

可是她知道，林山不会告诉她的。

“可以。”林山点头。

“那好，咱们拉钩。”刘月红着眼笑道，伸出了小拇指。

林山迟疑了一下，还是和刘月的手碰到了一起。

“拉钩上吊，一百年不许变。”

刘月嘴里念出了古老的咒语，这份咒语对林山来说却有特殊的意义，因为前世刘月就一直这么二，最后一次拉钩是在她断气前。

拉完勾。

林山和刘月走在卫校中。

林山不善言辞，刘月话也不多，加上今天的事情太突然，就这么，两人默默地转了一圈就回到了校门口。

“再见。”

“嗯。”

林山点了下头。

转身向着马路边一辆出租车走去，没有回头。这样的结果他认为是最好的，如果有缘，顺其自然，如果无缘，这也是命。

他其实完全可以催眠刘月，完全淡忘掉自己不可能，但是让她结束这份好感还是没问题的，可是林山下不去手，觉得太残忍了。

他可以为很多理由去催眠别人，但是无法说服自己像是甩包袱、甩累赘一样把刘月挥手甩开，如果那样做了，他把刘月当什么了？

刘月是人。

不是物。

他做不出来这种事情来。

看着林山坐的出租车消失在眼前。

刘月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留了下来，滴落在校门口的水泥路面上，林山刚才并没有明确拒绝，她哭只是把刚才忍住的泪水释放出来。

擦干眼泪，刘月向着学校内走去。

若是缘。

他们最终会走到一起的。

卫校内。

一道孤独的身影拉着手提箱向着宿舍走去，步伐越来越坚定。

……

次日。

林山又体验了一次进货、出摊、收摊的过程。

跟着齐瑞在一个街道口摆了一天，看着人来人往，车进车出，林山那种恍如隔日的感觉更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