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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零五节 指责

中崩溃。年轻人,你会摔得很惨,粉身碎骨。”

……

豕族领地,黑牙部,常丰寨。

这座寨子遭到毁灭性破坏,周边寨墙有四处破口,寨门几乎被粉碎,两侧木质围墙被推倒,入口宽度扩大了三倍以上,整体长度超过上百米。

战斗已经结束。

手持战刀的牛族士兵以小队为单位,在一个个房间依序搜索。没能来得及逃走的人纷纷从藏身处被拖出,枪尖和长刀威胁着他们在中央空地上集中,双手抱头蹲在地上,稍有异动,警惕的士兵立刻冲过来狂扇耳光,打得嘴角流血,面部肿胀。

老人和女人混在一起,儿童也在其中。想要逃走是不可能的,所有俘虏按照人头编号,每十个人为一组,壮年男女与老弱一起混编,任何人只要有异动逃走的行为,所有人一起受罚,当众处死。

这绝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,广场四周已经竖起五十多根木杆,上面插着一具具僵硬的尸体,不管有罪无罪,发现有人逃跑却不及时报告并加以阻止,冷酷无情的连坐制度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现实。

杀戮仍在继续。

受伤的常丰寨豕人被一个个带出来,由牛族十人首这一级别的队长和统领进行甄别。伤势较轻的可以留下,加入战俘团。重伤者必须死,他们的手脚在战斗中被砍断,无法行动,就算侥幸活下来也跟废物没什么区别。何况他们不是牛族人,活着也是浪费粮食。

这是北方蛮族所有部落在战争结束后的必须环节。死者是对活人的犒赏,据说在遥远的古代,蛮族祖先在获胜后还会大规模杀俘,以满足麾下军队所有人的要求。

宗具对常丰寨宽敞的议事厅很满意。他坐在临时安置的椅子上,笑呵呵看着双手被反绑站在面前的寨子头领:“考虑得怎么样?投降吧!”

这是一个勇敢的豕人,也是一个看似可以争取过来的豕人头领。

他在战斗中表现很出色,非常英勇:腹部被刺了一枪,肩膀侧面被射中两箭,尽管如此仍不愿意后退,连续带领所剩不多的豕族战士打了个反冲锋,差点儿把已经冲进寨子的牛族军队杀了出去。要不是宗具手下的统领及时增援,想要攻下常丰寨还得花费更多时间,付出更多伤亡。

受伤的头领腹部裹着绷带,尽管很厚,仍被大量渗出的鲜血染红。因为流血过多,他看上去很虚弱,一直在发抖,不是因为恐惧,而是很冷,有种控制不住随时可能被冻死的感觉。

外面本来就下着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