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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三)有关佘家守墓十七代史事考(2008年)

士,粤顺德马江人也。执役于督师。督师出必挈之行。崇祯三年八月十六日,朝廷非罪杀督师,暴骨原野,乡人惧祸不敢问。义士夜窃督师尸,葬北京广渠门内广东旧义园,终身守墓不去,死傍督师墓葬。</i>

第三则,张伯桢之子张次溪著《燕京访古录》,其卷五记:

<i>袁崇焕暴尸于市,其仆潮州佘氏窃负其尸,藁葬广渠门内,即今广东旧义园中,守墓终身;比卒,乡人义之,遂附葬其右。至今守墓者皆佘氏子孙。</i>

三者相较,大处相同,如佘义士行迹、袁崇焕尸被葬地点以及守墓者皆佘氏子孙等。不同的,除记述互有详略以外,比较明显的是一处细节,即佘义士的籍贯。清人文与张次溪文都说是潮州人,唯张伯桢称是广东顺德人,而佘女士说自己的老家是顺德马岗村人,认为说潮州是错的。我由此推测:张伯桢所记佘家之事,很可能并非来自佘家,而本于清人笔记。但张与他的友人们既然与佘女士的伯父或直接或间接地有过交往,会知道佘家的籍贯为广东顺德,遂按佘家人说法,很可能会据此对佘义士的出生地予以改订。但张伯桢之子张次溪的记述,语气与清人笔记一致,至于他为何采用清人说法而不取其父的修订,殊不可解。前面还谈到,此墓志铭是1917年张伯桢修袁督师庙时,刻于庙内中屋南墙上,而并非位于佘家为之看守的袁崇焕坟墓之旁,也说明此事经由文人彰显的可能性显然大于民间的口耳相传。

佘女士口传的故事,与这三段文字记载相比,歧异之处主要有二。

第一是三段文字记载讲的佘义士所盗,都是袁大将军之尸,而佘女士说的是头。关于袁崇焕头颅的下落,《明史》没有交代,唯张岱《石匮书后集》记:“……骨肉俱尽,止剩一首,传视九边”卷十一,但也不知所由。所谓盗头,看来并无根据,很可能是口传的走样。此外如佘义士究竟是袁崇焕的仆人还是谋士,说法各异,佘家人当然愿意说得更体面些,这都不是问题的关键。

第二处就比较重要了,即张氏父子均未提到、唯清人笔记中所记的一句话:“迄今守庄者皆余某子孙,代十余人”。到清朝中后期尚且是“代十余人”,虽算不上泱泱大族,却也不能说是人丁稀薄,这便与佘女士所谓其家代代单传的说法相左了。有关人士对佘家故事将信将疑的原因,就正出自这里,他们认为佘女士所谓的十七代,一则没有族谱等文字资料作为证据,二则从时间上算也不太相符,三是几百年的漫长年月,其间会有多少枝枝蔓蔓,哪里会如此直线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