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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78年6月16日

的刺客袍穿在年轻的印第安男孩身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,他乌黑的长发,那双敏锐的眼睛——齐欧的眼睛——之后隐藏着什么呢?我很想知道。

我们头顶上方,一群鸟儿站在建筑壁架上大声聒噪。在附近,一队巡逻的红衣军懒洋洋地靠着一辆马车,一边欣赏路过的洗衣妇女,一边提出各种猥琐的意见,还用威胁性的手势回应任何不满的眼神和嘘声。

“我们就快要打赢了,”我告诉康纳,一边抓起他的胳膊,领着他沿街道向远处走去,远离那些红衣军。“再来几次恰到好处的进攻,我们就能结束这场内战,摆脱王室了。”

他的嘴角几乎露出了微笑,这表明他心里相当满意。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

“现在什么都干不了——因为我们对敌人完全一无所知。”

“我还以为圣殿骑士的耳目无所不在呢,”他说,他话里带着一点冷幽默的意味。就像他母亲。

“我们以前是这样。直到你开始把他们一个个都干掉了。”

他笑了。“你的线人说那是上面的命令。这正好告诉了我们需要做什么:追捕其他亲英派指挥官。”

“士兵服从列兵的命令,”我说。“列兵听从指挥官的命令,这就意味着……我们要顺着指挥链往上查。”

我抬起头来。不远处,那些红衣军还在继续调戏妇女,给他们的制服、旗帜和乔治王丢脸。猎兵是连接军队高层与基层士兵的中间环节,他们本该要约束红衣军,阻止他们激怒已经怀有敌意的民众,但他们却很少抛头露面,只有在街上出了大麻烦的时候才会出现。像是如果有人,比如说,杀了一个红衫兵。或者两个的时候。

我从衣袍里抽出手枪,指向街道对面。我从眼角里看到康纳诧异地张大了嘴巴,同时我瞄准了马车附近那群无法无天的红衣军,我选了一个士兵,直到现在他还在对一位妇女发表下流的污言秽语,那女人走过路边,衣裙刷刷作响,她低着头,软帽下面满脸通红。接着我扣动了扳机。

白日里炸开一声枪响,那个红衫兵蹒跚着后退,他双眼之间开了个一便士硬币大小的洞,已经开始渗出暗红色的血,他的滑膛枪滑落在地,他则重重地向后倒进了马车里,躺着不动了。

一时间,其他的红衫兵都惊得动弹不得,他们摇晃着脑袋,左右张望,试图找到枪声的源头,同时从肩头拔出步枪。

我开始向街对面走去。

“你在做什么?”康纳在我身后喊道。

“杀的够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