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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班牙宗教法庭

“莫琳说我需要一件夹克。”你告诉我。你记得那一天吗?哪种夹克?我问。“就是那种父亲会穿去参加儿子毕业典礼的夹克。”

我们正开着车回啤酒厂。德文郡的小巷都被花草包围了,就像开车穿过茂盛的绿色林冠。开了几英里后,你清清喉咙,说:“你有什么想法吗,奎妮,那会是哪种夹克?”

“你是在请我帮忙吗,哈罗德?”

“我是啊,确实。”戴维式的回答,如果我听过的话。

我们停在金斯布里奇的男式服装店。你把我介绍给售货员——他儿子和戴维以前读一个学校。

“这位是轩尼斯小姐。讲件好笑的事。我们遇见是在——”

“食堂。”我说。

“文具柜。”你哈哈大笑。

我记得售货员打听戴维的消息,你说他已经考完期末考试。售货员告诉我们,他儿子找了一份开垃圾车的工作。没有人明说,这是当然的,但那两个缺席的男孩若并排站,显然戴维是优秀的那个。售货员去取各种夹克给我们挑选时,仍在用恭敬的词语讲起戴维的才智。他比老师都聪明。他有一个周末用图书馆借来的书自学古希腊语,还有如何拆卸一辆自行车。我记得自己注意你的脸。你满面红光的样子。

“你还记得那天吗?”售货员大笑道,“他们在科学大楼的天台发现那小子?他在干什么?背诗吗?”

红光不见了。你瞥向我这边,目光低垂,看向自己的脚,就像你在担心我会怎么想。就你而言,我还没见过戴维。“啊,对,”你讷讷地说,“我忘了那事。”

“瞧我这张嘴。”售货员对我说。

“我喜欢这件上衣。”我说着,指向一件圆点哈里斯毛料夹克。我没有真的在看;我只是在转移话题,因为你看起来被戴维站在天台上的记忆弄得痛苦无比。那件夹克有个大翻领、三颗扣子和一个胸袋,而且它是哈罗德式的棕色系。售货员说它是秋季新品,适合九月份穿,又用了一条梅红色的领带和它搭配。哦,不,你马上说,并用一条浅棕色的领带换了它。这让我想到,你如此拼命避免关注的原因或许与你的童年有关,尽管你只提过母亲两次。或许因为你挣扎着要把袖子从胳膊上甩开,我在你身上看到一个迷失的男孩,我冲过去帮忙。

“谢谢你,奎妮。你介意帮我拿好夹克吗?”

“不客气。”我照顾了你三年多,要记得。我小心地把你的夹克搭在手臂上叠好。

现在回顾起来,那件哈里斯毛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