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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哈罗德·弗莱致敬

大雾天。窗外什么都没有。没有树。没有天空。就好像疗养院被切断了泊绳,我们正漂浮在一片苍茫大海上一样。我希望你那儿没有雾蒙蒙的,哈罗德。在我的脑海里,我给了你一件荧光色夹克和一盏灯笼。

这天早上,有些始料未及的东西出现在娱乐室里。

“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亨德森先生指着软木布告栏,问道。有两页新纸被钉了上去,就在有关社区关怀和诺森伯兰郡可用联络号码的国民保健海报上面。我又继续看我的笔记本。

我们都坐在桌旁。一个义工正在演示怎么制作贺卡。她说,有时写一句话给你爱的人很有用:“这是另一种方式,让你说出你觉得难以启齿的话。”这个义工带来了一个大提袋,里面有胶水、对折卡纸、亮片、工艺泡沫贴纸、各种羽毛、粘胶星星和金属色笔。芬缇做了一张卡片要送给哈里王子,因为他是她最喜欢的王室成员。凯瑟琳修女在帮芭芭拉做卡片,送给她的邻居。珠母纽王把胶水棒放在鼻子下面好几次,告诉我们以前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,但至今他还没有用胶水把泡沫图形粘到他的贺卡上。

“每个人不单快死了,还都聋了吗?”亨德森先生大喊。多惊奇啊,多惊奇,他还没做卡片。他又指向布告栏。这一次我们都停下了自己的事,抬头望去。露西修女从椅子里站起来。

“噢,是我钉上去的。”她说着把图片拿下来给我们看。

是两页日历纸,四月和五月的。每一张上各有一幅光滑的摄影图片,一幅是黄色樱草花,另一幅是一只黄褐杂色的小猫。为了读出图片说明,露西修女微微眯起眼。

“第一幅是‘特威德河畔贝里克之春’,”她说着又指向第二幅,“这一幅是‘一只乖巧的小猫’。”

“乖巧的小猫也在特威德河畔贝里克吗?”亨德森先生说。

露西修女咂巴咂巴嘴:“嗯,我猜是吧。上面没写。”

亨德森先生一把打开报纸。“不予评论。”他说。

“但为什么要把那些小猫小花钉在他妈的布告栏上呢?”芬缇大喊。我应该补充一句,她正戴着一顶粉色的牛仔帽。我要是知道原因就会告诉你。但我毫无头绪。某个义工的家里有一套给她家小孩玩的化妆打扮游戏箱。她把帽子都带来给芬缇了,因为芬缇喜欢帽子。

露西修女解释说,她是从办公室一本多余的日历上撕下这两张纸的。她把你走在路上的每一天都涂上了颜色。这样我们就能密切关注你的进度了,她说。她还指出一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