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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对不错的三明治

“这是轩尼斯小姐。她是我们的新会计。你听说了我们第一次怎么遇见的吗?”

我要是诚实一点——毕竟这次写信的重点就在这里——就会告诉你,以前让我恼火的其中一件事就是,你走下车给酒吧老板讲我们第一次碰面的情形。你每讲一次,自己就会大笑一次,我心里想的是,老天爷,又来了。听你一遍又一遍地搞错细节,就像是嫁给了你,却没有开心的点滴细节。

“是啊。其实是个好笑的故事。非常好笑。我们是在文具柜里遇见的。”

我们不是。

早在我于那间库房里异乎寻常地情绪崩溃之前,我们就已经被人引荐认识过。是在食堂。我之所以知道,是因为我每天都能从办公室窗口看见你一闪而过。一个把他的空罐子藏进垃圾箱里的人,一个和影子跳舞并且勇于面对威吓的人,我想了解这个高个子男人的更多事情。

那是午餐时间。我已经在啤酒厂工作了差不多两个星期,正和纳比尔的秘书坐在一起。我现在想起来了——她的名字是席拉。她是个纤瘦的人,温文尔雅,但胸部大得不成比例,不管人们如何努力,想去赞赏她的其他什么地方,比如她相当普通的嘴巴,或者她打薄的头发,你的眼睛就是一直忘记那些部分,就是不由分说地落回到她的胸脯上。每个人都是如此。男人们从头到尾一直对着它们讲话。我看着她,她容忍而尴尬的表情,就好像在等着人们抬起头来,意识到她其实也和他们一样有一张脸。

我记得你在我们桌边停下时,我正在问“她怎么样”之类的客套问题,而她在客套地回答关于天气的什么。我甚至没有抬头,就看见一双帆船鞋,还有你的裤脚垂得不够长,露出了菱形图案的袜子。如果非要说什么,你下半身绝对的平凡震撼到我了。

等我抬起眼皮时,才发现是你。我一直在找的男人。我脸红了。

让我惊讶的是,你也脸红了。但你的尴尬不是因为你曾在一楼的窗口秘密偷看过。哦,不是的。你在公然直勾勾地顺着席拉的乳沟往下看。你似乎不能挪开视线。“天啊。”你大声说出来。

“哦,你好啊,弗莱先生。”席拉说。

你看起来彻底崩溃了,就像嘴里蹦出了一个你深信能憋得住的词。然后你尝试为自己可怕的失礼做出补偿。你说出来的是“我的神啊”。

“哈罗德·弗莱是一名销售代表。”席拉对我说,就好像这能解释一切。席拉又对你说:“这是轩尼斯小姐。她是新来的。在做财务。”

你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