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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周里,我学会了尽量远离维克多。大部分时间还都比较容易,我被拴在后院的一根柱子上,维克多也很少过来。可我常能看到他坐在厨房的窗户边,抽烟喝酒。晚上,他有时会到后院来撒尿,那就是他唯一跟我说话的时间。“你看啥,臭狗?”他会冲着我喊。他的笑声中从来都没有快乐。

天气变得越来越热。为了避暑,我在松垮垮的后篱笆和一台搁置在太阳下的机器之间挖了个坑。

“臭狗把土弄在我的雪地汽车上了,到处都是!”维克多看到我做的事情后大喊大叫。

“你那东西两年都没动了!”那个叫丽萨的女人冲他喊道。他们互相吼了一气。这让我想起妈妈和爸爸生气时的叫喊,但除了那个,在这间房子里我时常还会听到打架声和痛苦的哭喊声,常常伴着玻璃瓶掉到地上摔碎的声音。

破破烂烂的栅栏后面住着一位和善的老太太。她走过来透过木板上的裂缝和窟窿跟我说话。“真漂亮的狗狗,想喝水吗?”在一个炎热的早晨,她轻声对我说。她离开了,很快又拿着一个水罐回来了。她将水罐里的水倒在我脏兮兮的碗里。我感激地走过去,舔了舔她从栅栏的窟窿上伸过来的瘦弱颤抖的手。

苍蝇围在我的粪便上嗡嗡叫,还落在我的嘴唇上,眼睛上,让我非常郁闷,但是只要能远离维克多,我并不介意总是躺在后院。他会吓唬我;他散发出来的怨恨带着一种真正的危险。我想起了托德,还有那个拿枪伤了雅各布的人。我咬了他们两个,那是不是说,有朝一日,我也可以咬维克多一口?

我绝不相信自己这一世的意义就是攻击人类。我根本无法接受。这个念头让我很难受。

维克多不在家时,我会吠叫,丽萨会出来给我喂食,还会松开链子让我自由一会儿,但只要他在家,我从来都不叫。

栅栏另一边的老太太会带给我一点点肉块儿,从栅栏上的窟窿里塞进来。每一次我跳起来接住像是从天而降的肉块时,她都会愉快地大笑,仿佛我表演了什么了不起的技巧。这似乎是我唯一真正的意义,给这个我看不到脸的老太太带来一点点欢愉。

“真丢脸,真丢脸。他们不能这么对待动物。我要叫人来。”她会说。我能感到她非常关心我,可奇怪的是,她从来没到院子里来玩儿。

有一天,一辆车停到了车道上,一个女人走出来。她穿着跟马雅一样的制服,所以我知道她是一位警官。有那么一刻,感觉上似乎她要带我去搜索,因为她就站在后院的门口凝视着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