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否则,他也不至于连身受致命重伤、气力十去其九的大木议员,都应付得如此狼狈、勉强。”
凶手起手就背刺成功,却还能被重伤的大木议员拖着陷入纠缠搏斗。
这说明他自身的战斗力实在不堪入目。
“证据还不仅于此…”
林新一指着大木议员头面部伤口的照片,补充道:
“死者头面部存在多处棍棒类钝器打击造成的损伤。”
“这些损伤看似严重,却并未伤及骨质,只是些表面的皮肉伤。”
大木议员的脑袋被打得皮开肉绽,头破血流,看着一片血肉模糊,实际上却损伤有限,只是伤到了皮肉。
而凶手当时是来杀人的,他肯定不会手下留情。
既然凶手使劲浑身解数,连续、多次地用棍棒猛击死者头部,却还是只造成了这样程度有限的损伤。
那就只能说明…
“他的力气很小。”
“即使他抱着杀心全力用木棍击打死者头部,也没能伤到死者的颅骨。”
林新一缓缓地下了结论:
“这个凶手,是个体能极其低下的家伙。”
“而暂且不考虑疾病、早衰、发育迟缓、营养不良等小概率因素,在一般的刑事案件中,这一点往往意味着:“
“凶手是未成年人,或者,老人。”
“原来如此…”降谷警官很快领会了林新一的意思:
案发当晚,双塔摩天大楼的酒店还没开业。
住在那酒店里,最有机会对大木议员下手的人,就只有常磐美绪、如月峰水,以及常磐公司的员工。
而在这些人里,其他人都正值壮年。
只有如月峰水是个走路都得拄拐杖的60岁老头,符合“体能低下”的特征。
所以这位声名在外的老画家,无疑是本案的头号嫌疑人。
“可是…”
降谷警官紧接着就来了一个可是:
“这位如月峰水老先生的身份,仅仅是常磐董事长的古画老师。”
“他跟死者大木议员,也只是在社交场合上通过常磐董事长介绍,互相打过照面的点头之交。”
“双方谈不上有什么交情,也没有什么金钱利益上的往来。”
“对如月峰水来说,他似乎完全没有杀害大木议员的动机。”
“这个…”林新一无奈地摊了摊手:“动机的事,我也说不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