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共同对一直送我们出来的吴队长表示了谢意,优优这回能够重获自由,多亏了上次将她送入囹圄的这位老吴。是吴队长主动接过这个案子,从细小疑点出发顺藤摸瓜,短短几天之内,便为优优全面翻案。

我带优优去了我家附近的一个旅店,我在那里为她租了一个房间。优优此时并不知道凌信诚已经离家出走,但她见我只字未提信诚;也没带她回到清水湖医院,当然预感到在她被抓的这几天里,可能有某些事情发生。

但她显然没把问题想得太深,她在走进旅馆房间时还在不解地询问:“是信诚让你来接我的么,他是不是心脏又犯病了?”

我含糊其辞,支吾着说:“咱们先吃饭去,信诚的情况我慢慢再跟你说。”

虽然我已拉开房门,但优优依然站着没动:“我不饿,我不想吃饭,”她说,“我想早点见到信诚。”

我站在房间的门口,用故作轻松的微笑,软化着优优尖锐的疑问,我说:“还是先吃饭吧,吃完了饭你先洗个澡睡个觉,好好养养精神。明天我带你找个医院检查一下身体,然后再跟你把信诚的情况详细说说。”

优优的声音变得焦急起来:“信诚怎么了,他没出什么事吧?”见我语迟片刻,她似乎急于逼我说出答案。

“他出事了,对么?”

我想了一下,把已经拉开的房门复又关上。

我说:“信诚走了。”

“走了,去哪里了?”

我摇了摇头:“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。没人知道他去哪里了。”

优优的眼里,渐渐含了眼泪,但没有落下;她的声音,隐隐有些发抖,但还算清晰;她的目光,明明有些困惑,但不敢质问,她的表情和语气,只能表达出一种侥幸的试探:

“他怎么会走呢,他是病人。”

但她很快从我的眼神中看出这绝非戏说,很快看到我从口袋里掏出信诚的留言,她接过那张字条后问道:“是他留给我的信么?”但很快又听到了我的轻声否认:

“这是他留给所有人的。”

优优低头,展开手上的字条,她长久地反复地看着那纸内容简短的告别,我想她应该从那些大而潦草的字迹上,看到了信诚恐慌而又愤怒的心境。

但我还是用宽容理解的话语,对信诚的出走做了注解:“他真的走了,他经受不了那么多意外的打击。他想忘掉一切,抛弃一切,包括你,也包括我,也包括他的整个生活。也包括,他的财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