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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跟上回一样,区别在于这回是白天,我们在赫南德兹警监的办公室里。局长去圣巴巴拉1参加宗教狂欢周开幕典礼了。赫南德兹警监在,伯尼·奥尔兹也在,从法医办公室来了个家伙,还有洛林医生,他看上去好像做堕胎手术时被抓了现行似的。此外还有一个高高瘦瘦、面无表情的家伙,姓劳福德,是地区检察官办公室派来的代表,隐隐约约听人说他兄弟是中央大道区玩数字彩票的帮派头子。

赫南德兹面前放着几页肉粉色毛边纸,上面的字是手写的,用的是绿色墨水。

待大家在硬椅上尽量坐舒适后,赫南德兹开口道:“这是非正式的,不做速记,不录音,尽可以随便说。韦斯医生代表法医,他会决定需不需要开庭审理。韦斯医生?”

韦斯医生是个胖乎乎、乐呵呵的家伙,看上去挺能干。“我以为不需要开庭审理,”他说,“所有迹象都表明是麻醉药物中毒。救护车到达时,那位女士呼吸微弱,处于深度昏迷状态,什么反应都没有。那种状态下,一百个里都救不活一个。她皮肤冰冷,不仔细检查,感觉不出还有呼吸。家仆以为她死了。她是在大约一个小时后才死的。我明白那位女士偶尔会遭遇剧烈的支气管哮喘,杜冷丁是洛林医生开给她应对紧急情况的。”

“韦斯医生,有没有杜冷丁服用剂量的确切数据或推断?”

“致命的剂量,”他不易察觉地笑了笑,“没有服药史,不知道患者对药物的先天承受能力和后天习惯程度,很难马上断言。据她的自白,她服用了两千三百毫克,是一个非吸毒者最低致命剂量的四至五倍。”他以询问的眼光望着洛林医生。

“韦德夫人不是瘾君子,”洛林医生冷冷地说道,“处方上的剂量是一至两片五十毫克的药片。我允许的最大剂量是二十四小时内服用三至四片。”

“但你一下子就给她开了五十片,”赫南德兹说道,“手边有这么多这种药片相当危险,你不觉得?她的支气管哮喘有多厉害,医生?”

洛林医生轻蔑地笑笑。“间歇性的,所有哮喘都这样。从来没发展成我们所说的持续性哮喘,那种情况发作起来非常严重,病人有可能会窒息。”

“有何见解,韦斯医生?”

“嗯,”韦斯医生慢条斯理地说道,“假设她没写那封信,而且我们没其他证据表明她吞服了多少药片,这就有可能是药物的意外过量服用。这种药物的安全范围不是很大。我们明天就会知道确切情况。看在老天的分上,你没想捂着那封信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