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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 在那个小窗口

雷金纳·安士伟并没有真正在看管之下:当法警押着他,带他走向证人席时,他看起来像是个很自由的人。可是我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紧跟在他身后,我一时想不起那个人的名字,后来才记起他是卡士塔斯准尉副官,H.M.在白厅住处的入口就是由他担任警卫的。在这位准尉副官的脸上带着仁慈狱卒的邪恶表情。

你又能听见风在丑闻之林中穿过的声音;每只眼睛也立刻四下搜寻着玛丽·胡弥,可是她不在法庭上。雷金纳那张瘦长的脸上有些苍白,但表情非常坚定。我还记得当时在想着他像是个花样很多的客人,最好像对付这种人一样地对付他——不管H.M.心里有什么打算。可是这也可能是出于一股对他的厌恶,而造成这种感觉的原因,可能是他暗黄色头发微卷以人工梳理的波浪,或是他面容上那种冷冷的自制神情:后者的影响更甚于前者。他以很清楚而愉快的声音宣了誓。

H.M.似乎深吸了一口气,从藏在表面之下的诡计看来,不由得让人怀疑,H.M.是不是会发现自己在盘诘他自己的证人。

“你的名字叫雷金纳·温特渥斯·安士伟,没有固定住所,可是在伦敦的时候,都住在公爵街的欧赛大厦里吧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我希望你了解,”H.M.把两手叉在胸前说,“你不必一定要回答会陷你入罪的任何问题——或说明任何相关的行为。”他停了下来。“不过,这个问题不会让你背上罪名。警方查问你一月四号傍晚以后的行踪时,你有没有完全说实话?”

“完全说实话?没有。”

“你现在愿意在发过誓之后说实话了吗?”

“是的,”雷金纳非常真诚地说。他的两眼眨着,但只能用真诚来形容他的神情。

“一月四号那天傍晚你是不是在伦敦?”

“是的,我由洛契斯特开车回来。大约在六点过几分的时候抵达欧赛大厦。”

H.M.很可能愣了一下,一阵紧张的气氛又再兴起。H.M.把头歪在一边。

“是这样吗?据我所知是六点十分,不是吗?”

“对不起。要比那个时间再早一些。我很清楚地记得我汽车仪表板上的时钟。”

“你原本打算在那天晚上去见死者的吗?”

“是的,社交性的拜访。”

“你到欧赛大厦的时候,有没有见到证人何瑞思·葛拉贝尔呢?”

“我见到了。”

“他有没有告诉你说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