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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留下的痕迹。莫名其妙的瘀伤和丧失记忆,它们应该不会没有关系吧。

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什么稀奇古怪的原因而忘记了停车的地方,接着产生恶性循环导致神经错乱,以至于连自己姓甚名谁,家住何方都忘了。看来这只是一种错觉,我之所以会丧失记忆和身上的瘀伤有关。我受到了暴力袭击,脑部受创,所以才会丧失记忆,所以身上才会有瘀伤,这样想的话应该没错。

经过一段时间,那些瘀伤在良子不知道的情况下消失了。假设那天我在四点失去记忆,我觉得那些瘀伤不是在四点前——离我失忆很近的一段时间内形成的。那时我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冲击,但完全没有感觉到疼痛,甚至还原地走了几步,那就说明伤势已经好了一半。那我究竟是在何时受伤的?醒来的几小时前,还是几天前?我受伤后到在公园长椅上睡着之前的这段记忆究竟跑到哪里去了?

我是走路到那个公园,还是开车去的?那时我确信车就停在附近,说明我真的是开车去的,不然这个印象无法解释。

如果失忆是刚才想到的那个原因引起的,那么我在长椅上睡觉前后的状况一样,但我却没有睡觉前一个小时的记忆。

所以说,我在受伤后记忆还没有受到损伤,而是在公园睡觉时,发生了某件事导致记忆丧失。换言之,暴力袭击是引起记忆丧失的原因,但我并非在受到攻击后就立即丧失了记忆。

这样想应该没错吧,不过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别的解释。那个黄昏也快从我的记忆中消失了。

对了,我还可以去杉并警署<small>[1]</small>打听一下,问问他们三月二十八日左右有没有汽车被拖车拖走。如果一直没人去领的话,车子应该还停在警署里,警察应该也很头疼吧。问一下交通科,应该马上就能知道。

我打开买来的分区地图,发现杉并警署离阿佐谷车站不远,那就先去那里调查一下吧。但再一想,其实没有必要特地跑一趟。于是我就在涉谷站打了个电话,但警署方面给我的回复却是:没有这方面的记录。

涉谷站内的时钟已经指向三点。六点良子会在元住吉的车站等我呢,还是会去最近我们经常去的那家叫“Lamp House”的咖啡馆等我?刚发现驾照时,我实在太惊讶了,以至于什么都没想就冲出了家门,现在回想起来挺后怕的,万一找到了那个地方,和我的妻子相见,那今晚将是我和良子的诀别。不过在长椅上刚醒来时发现的那个钥匙包还锁在工厂的储物柜里,就是去了也没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