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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记

不,真没有比它更具有杂色性的了。它的确是“演义人生的场所”。说句管窥之言,我总觉得新宿车站不应是下客站(如上野站),而当是始发站。

新宿车站是每天疲于营生的人们从日常的枷锁中瞬间解脱出来,或是仍旧戴着那枷锁而启程的车站。我总觉得,在这种车站里,离别的悲剧要多于重逢的喜剧。我之所以想写以车站为主题的小说,就是因为想描绘出启程的活剧,而不是到站的场景;描绘出离别的悲哀,而不是重逢的喜悦。

从新宿启程的人们,并不是生长在东京的,而是憧憬大都会、抱着理想上京,最终又没被东京所接纳,或是返乡,或是奔向另一个地平线去求索新的人生前程的人们。我想描写的,正是那些人的演义。也许那是因为我当时疲于上班族的生活,看不到自己将来理想的缘故。

新宿车站每天上演的人间活剧并不是那种非日常性的片断,而是极具日常性的平凡人生的一般生活。这所每天平均约有125万人(执笔时)的号称日本最大吞吐量的车站,销售量最多的车票是10公里以内的起价票,从这一事实便可看出新宿是多么贴近日常生活啊!

正因为如此,我才将新宿看做是开往非日常性的始发站,并把它作为舞台,描绘了立足日常性中的非日常戏剧事件。

森村诚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