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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 妒忌王子死了以后

1661年初发生了一桩重大事件。红衣主教马扎然于3月9日逝世了,就在第二天,二十三岁的国王路易十四使群臣大为震惊。

“诸位先生,我召见诸位,”年轻的国王说,脸望着大臣们眼也不眨一下:“为了晓谕诸位,我独自执掌国家大权的时辰已到。诸位可以进劝我,但只能在我问到您诸位的时候。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命令禁止签署任何文件,即令是一个无关重要的护照。诸位每天要当面向我报告工作。”

大臣们以及后来整个法兰西立刻认识到,现在御座上坐的是一个多么严厉的人。莫里哀也深懂这一点,他立即确定了方向,在困难中应当向哪里寻求庇护。

而这种困难的情况随时可能发生——《女才子》一剧的遭遇便是明显的证明。

这年春天,莫里哀完成了一部新的喜剧,叫作《丈夫学堂》。这个剧本的题材是描写两个年轻人的炽烈的爱情,他们的爱情克服了粗暴和霸道设置的一切障碍,取得了胜利。

以公证人提着灯笼、拿着婚约为结尾的这出喜剧,在六月份首次公演,莫里哀扮演斯卡纳赖尔,拉格兰日演情人瓦赖尔。演出完全成功。《唐·嘉尔席》的失败已被观众原谅和遗忘,《丈夫学堂》在该演剧季节一连上演五十八次,从演出数量上看,它打破了这一季节全部戏剧的上演记录。

有一天傍晚,剧团经理在家中书房里坐着。他面前放着一份准备付印的《丈夫学堂》的清样。莫里哀正在向自己的保护人——御弟写献词:

“殿下:我给法国写了一些十分不堪入目的作品。世上最伟大、最美好者,莫过于您的尊名,在这里我把您的名字放在本书卷首,而再无他物比本书的内容更加卑贱的了……”

写到这里,莫里哀放下了笔,拨了拨蜡烛上的烛心,咳嗽一阵,想到:“真的,干嘛我要这样评价自己的喜剧呢?”他长叹一声,用羽毛笔的翎毛拂拂眉毛,皱起了眉头,继续写下去。粗大的字母缀成了这样的话语:

“也许,有人会对我讲,反正都是一样的:无论是向一尊泥塑献一顶镶有珠宝的王冠,还是为寒碜的陋室门口树立雄伟的柱廊和凯旋门……”

“再加上几句奉承话?”这位戏剧家喃喃道……“是啊,恐怕没有必要了。”

“殿下,恕我冒昧胆敢向您奉献这件微物。”

签名为:“殿下最忠诚、最恭顺、信守不渝的奴仆让·巴蒂斯特·波克兰·莫里哀。”

“写得蛮好,”这个最忠诚的人满意地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