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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24

在甘南城中处处都是。几乎每一个可见之人都在忙碌,他们的精神是昂扬的,对现在的生活饱含珍惜,所以也活得很认真,不惜力气,就像落水的人终于抓住了一块浮木那样。卖力,是因为希望,还有恐惧失去。而这种极端的希望,是会叫人变得狂热的。

锦衣人与漓池并行,他袖着手,落在城中目光是满意且愉快的。

捣麻的孩童累了直起身来歇歇腰,看到这两个明显与众不同的人时,不由好奇地多看了两眼。

锦衣人注意到孩童的目光,嘴角一翘,露出个柔和的笑,对漓池问道:“这城中可好?”他这个时候的样子,与在城外茶棚里讥刺戒律司时的样子几乎像是两个人。

“使人得救,自然是很好的。”漓池答道。他说话的语气很平和,既不见众生得救的欢喜,也没有漫不经心的冷漠,像见惯白云苍狗野马尘埃,故而什么都激不起波动的平和。

他这样的反应令锦衣人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,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,似是也没什么兴致带着漓池继续在城中游逛。

“你与戒律司不是同路人。”他问道,“又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呢?”

“我在途中停下拨弦,他们听到了我的琴声,寻来后邀我同行。”漓池答道。

锦衣人不由一顿,目光略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一眼。

漓池安然自若地任他瞧去。

他说的是实话,却也省略得……太过敷衍。

锦衣人移开目光,继续向前走去,问道:“既然如此,我可有幸听上一曲?”

锦衣人自自然然地带着漓池走上另一条道路,他脸上的笑意淡去后,就透出了久居高位的贵气,此前路上还有好奇的人偶尔目光停留一二,现在却是扫上一眼就不敢再看。

漓池忽笑,丝毫不受影响,如春风化雨:“有何不可呢?”

他们走到了一座高台之上。这是甘南城中最高的建筑,左右有修为不弱的修士在守卫着,但锦衣人带着漓池就那么直接走了上去,途中并没有遇到阻拦。

台上天高风阔,俯瞰城池巍峨人如蚁。锦衣人站在高台之上,一只手掩在袖中,另一只冰白的手搭在汉白玉打磨成的栏上,乍一看竟像雕上去的一般。

如果说陶锡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沉稳,锦衣人就是嬉笑怒骂皆现于前,反遮了真正的想法。没人能看出他心中有郁愤沉沉,也没人能看出他正处于迷惘困顿之中。

他将漓池邀至城中同游,自然不会是因为一见如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