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凌霜开始斗法了吗?”
“他在写符。”杨清音说。
“瞧,父亲连看的兴趣都没有,那就是没有斗法。”慕冬儿觉得这就是最明显的证据了。
殷不沉仍然冷笑,却不说话,仍然背负双手,时不时嗯一声,或者点下头,似乎参与了钟与镜的交谈。
殷不沉三天前刚刚击败异史君,虽说其中有种种机缘巧合,终归算是他的战绩,这么一摆架势,大家更是捉摸不定,不由得信了几分,纷纷施展法术,小心翼翼地前往断流城上空查看情况,结果无一例外都被弹了回来,跳蚤踩出的光泽还在,柔和、坚韧,不可攻破,更不徇私。
老撞和慕冬儿一个高大一个矮小,脾气却是一样的暴躁,同时出手,分别抓住殷不沉的一条胳膊和一条腿,然后同时喝问道:“你到底看见了什么?”
“我连眼睛都没有,能看见什么?”殷不沉也不反抗,又长长地嗯了一声,“或许这就是你们的问题,太想用眼睛看到,反而失去最重要的感受力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慕冬儿与老撞互视一眼,同时松手,都觉得殷不沉有点神秘。
殷不沉扔掉了水晶眼,新的妖丹眼还没炼出来,在脸上系了一块黑布,将眼睛连同以上的头部全都蒙住,越发显得与众不同,“闭上眼睛。”
老撞和慕冬儿半信半疑,可还是先后闭眼,周围的大多数同伴也跟着闭眼,珍奇楼顶上一片安静,只有钟声镜鸣在耳中回荡。
“怎么样?”殷不沉问。
“声音大了一些。”老撞想了一会补充道:“好像真有点斗法的意思,一会钟声响些,一会镜子的声音大些。”
“这不是斗法。”慕冬儿肯定地说,双眼紧闭,两只耳朵微微颤动,“声音中的法力很弱,而且没有任何攻击性,还不如跳蚤踩出的光强大呢。”
“哈哈。”殷不沉大笑,“谁问你们这个了?我是让你们都体验一下眼前漆黑一片的感受。”
几百双眼睛同时睁开,无数的拳头与法术同时扑向同一个目标。
殷不沉早有准备,原地消失,出现在空中,嘴里仍在大笑,“你们还真是好骗,斗法当然没有开始,秦道士和左流英……”
钟声镜鸣突然消失,断流城一下子静得像是一座无底洞,殷不沉急忙闭嘴,通过地猴子的眼睛到处观望,对视力比从前还要依赖。
“这回真要开打了吧。”老撞望向镇魔钟,“我修行这么久的炼兽之法,一多半原因是为了观看道士的斗法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