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州城南十五里处,白傲似乎吃了一惊,他自然看到了那扬起的尘土,正当他奇怪的当儿,探子飞马来报。
“报将军,候景带领大队人马向我们这边靠近!”那名探子气喘吁吁地跃下马,惊报道。
“怎么会是候景?他们怎会朝这个方向奔来?”白傲感到大惑不解。
“他们本来是向西进发,可是中途似乎受了什么影响,竟改向南行,矛头似乎是冲着我们而来!”那名探子有些紧张地道。
白傲脸色有些难看,忖道:“候景这小子诡计多端,行军总有出人意料的变化,难道这次他早就知道我伏兵于此,而故意弄些玄虚,兜个圈子其实只是为了对付我们?”想着想着,白傲沉声吩咐道:“传我命令,所有人准备随时应战!”
“将军,那定州方面?”白傲身边的军师有些忧心忡忡地道。
“我知道,鲜于修礼想拣便宜,没这么容易!传我令谕,命西北两路人马放弃攻城计划,当鲜于修礼出城时,立刻截断他的后路,我要让他空得意一场!”白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酷的笑意。
“是!”军师似乎对白傲的当机立断极感钦佩,这种临阵改变战况、随机而动的作战策略才是攻防之上策。
“备马!”白傲低呼道,同时向身边的几位偏将道:“你们各领兵一千,听我号今!”
说着,白傲折下一截树枝,在地上轻划着,显然是这块地形的草图。
“一营、二营、三营,以奇兵直攻候景,以骑兵冲乱他们的阵式,五营和六营自左右两翼突击,七营绕至敌阵后方,趁敌明我暗之势,对敌人后翼进行攻击,制造敌人后方混乱。
但切记,你们的任务并非击溃候景的前锋军,只需稍战即退,其它任务便由一、二、三营和五、六营去做,你们的主要任务是要迎头痛击鲜于修礼来拣便宜的大军。四营和八营后备,哪方出现虚位,立刻补上,但大家切记,我们的目标不是与候景硬干,我们要想大获全胜,就必须逼迫元军与鲜于修礼所领的大军退出定州城!咱们只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扰乱候景阵角,乱他军心并迫使其后撤,他们自然会有鲜于修礼去对付!而五、六营对付鲜于修礼的前锋,一、二、三营则负责对付鲜于修礼的两翼,候景的残余力量自会有四营和八营应付,你们明白吗?”白傲一边吩咐着,一边以树枝迅速地在草图的大概位置上点动着。
那些偏将也都是身经百战之人,对于定州的形势也极为熟悉,白傲所点之处当然看得十分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