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没办法,别人执棍,舅舅多多少少会记恨的,唯有姐姐动手......
常茂想了想,舅舅应该更在意姐姐的手疼不疼,也会好好反思自己。
闻言,傅友德恍然大悟,随即越发惊讶,“太子妃......”
那么大的劲儿,那么强的体力?
难怪太子近二十年都没有纳次妃,原来是不敢么?
傅友德捋着胡须,满脸的“我真相了”。
冯胜却是若有所思,“太子妃为何......”
该不会是因为他递给太子的那封私信吧?
常茂瞅着略显心虚的岳父大人,“舅舅迎娶舅妈时曾立过誓。”
今生今世唯福成公主一人,否则就让太子妃打断他的腿。
冯胜默默后退半步,还真是因为他递得那封信......
那怎么没断腿,太子妃舍不得?
他的心虚似一阵风,转眼消逝,余留的,是满满的看热闹不嫌事大。
常茂轻咳了声,提起嗓子,“永昌侯蓝玉未能及时察觉敌人欲要败其名声,祸乱军心的意图,致使谣言四起,军心散乱,八十军棍,小惩大诫。”
他们所站的位置在正殿前方,来来往往有巡逻的侍卫,伺候的宫女,还有抱着文书经过的官员......
冯胜和傅友德对视了眼,立即附和道,“太子妃明察秋毫。”
蓝玉清清白白,是那敌人有意嫁祸于他。
他当时是在与敌人搏斗,至于留敌人性命,带敌人回来,是为方便审讯。
终于熬过那一阵痛的蓝玉,默默抬起袖子挡住老脸。
秋风乍起,突得掀开衣袖一角,蓝玉黑里带红的面庞一闪而过。
傅友德忍着笑意,余光瞧见旁边面容俊秀,身形如松的少年,“二公子尚未婚配?”
常升心头警铃嗡嗡直响,“小子年幼,当先立业后成家。”
常茂瞥眼满嘴胡言乱语的弟弟,玩笑道,“老将军要给他说个媒么?”
傅友德捋着胡子,“老夫长女,貌美如花,聪慧伶俐,正当年纪......”
冯胜瞧着老谋深算的搭档黄婆卖瓜,自卖自夸,若有所悟。
先郑国公常遇春一生只有妻子蓝氏一人。
那个皇帝赐予,推举不掉的妾侍,人人皆知,有名无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