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弟的凶残形象。
·
春夜,细雨缠绵。
微弱的煤油灯光,朱标就着批阅奏折。
常乐眼睛盯着从虚拟图书馆抄录出来的资料,可脑子里还盘旋着刚刚看过的黄册制度。
朱元璋今年正式命户部尚书主持创建黄册,把人分为宗室、官绅、庶民、贱民。
宗室无需承担任何徭役赋税,哪怕他既有岁禄,还有田地。
官绅也只需承担极小的一部分,享受优免政策。
而庶民,包括小地主,自耕地的农民,佃户等,真的是黄牛与奶牛的结合体。
既要勤勤恳恳干活,还要用产出来的奶,无怨无悔供养宗室、官绅。
如果所谓的宗室、官绅,皆都是为国为民者,应当供养。
因为百姓安居乐业,离不开军人浴血奋战,保家卫国,也离不开为官者带领国家繁荣昌盛。
可是,真正为国为民者有多少,干吃白饭,还要奴役百姓的又有多少?
贱民,也就是奴婢、佃仆,他们更惨,一日为奴,终生为奴,永无出头之日。
同样把庶民定为民、军、匠三类,除了为社会安定考量,也更是为了方便征收徭役。
自幼接受生而平等的教育,常乐真的很难认同这种把百姓划分三六九等,还要百姓任劳任怨的方式。
哪怕她穿越过来已有二十多年,哪怕她现在是太子妃,是阶级社会的既得利益者。
静谧的书房,久久没有听见太子妃翻动书页,朱标好奇问,“乐儿,怎么了?”
常乐眨了眨眼,移开挡住自个神情的书,笑道,“没什么,看到精彩处,一不小心走神了。”
封建时代,提人人平等什么的,痴心妄想。
哪怕朱标待她如何的情深义重,他比她更是阶级社会的既得利益者,有些话该藏一藏的,还是先藏一藏吧。
朱标狐疑看她,总觉得她刚有一瞬间,满身的落寞与寂寥,与周遭极度的违和,还有格格难入。
常乐似若平常般笑起,转了个话题道,“我今儿见了戴先生的女儿,戴杞。”
朱标微微挑眉,顺着她问,“有何特别之处?”
常乐极为推崇道,“她喜医,且擅医,是个极优秀的小姑娘,我打算请她负责妇幼医馆。”
妇幼医馆之事,她有提过,只是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