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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·散了(这家这么容易就散了...)

新干净的草。

“你又瘦了,一点都不娇了。”

徐栀说。

北京到庆宜直飞的班机本来就不多,他转了一趟机,在机场待了好几个小时,一天几乎都在路上,压根没时间收拾自己。

“娇个屁,我本来就不娇——”

话音未落,两人旁边突然炸开一道摔炮。

两人一愣,转头看过去,那边声音轻飘飘地传过来,“陈路周,我他妈饿死了!”

“等会儿,要饿你们自己先去点。”

他低头看着徐栀,头没回地喊了句。

徐栀叹了口气,松开他:“你跟他们去吧,不过大过年的还有地方吃饭?”

“嗯,一中附近还有几家小吃店开着,随便吃点就行,”陈路周也松开她,想着问了句,“你这么晚能出门吗?要不要去吃点东西。”

“算了,太晚了。”

“嗯,有事打我电话——”

话音未落,两人旁边又猝不及防地炸开一道摔炮,显然是等急了。

陈路周不耐烦了,背对着楼洞门,头也不回地吼了句,“你烦不烦?”

紧跟着,二话不说又是一下,还是连环炮,两三个摔炮在地上犹如雷点一般接二连三地炸开,差点砸到陈路周的脚。

“你饿死鬼投——”陈路周极度不耐烦地一扭头,话到半截,整个楼梯间里足足安静了有两三秒,声音陡然间变了调,徐栀从来没听过他那么乖顺的声音,“……徐医生。”

徐光霁穿着黑色的皮夹克站在楼洞口,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儿劫过来的摔炮,陈路周下意识往后看了眼,发现朱仰起和蔡莹莹几个拼命在后面打手势,但已于事无补,老父亲面无表情地接上他的话:“你这个死鬼在这里干嘛呢?”

陈路周咳了声,老老实实把手揣进自己的裤兜里,自觉往旁边不着痕迹地撤了一步。

“那个,我给徐栀送点东西。”

徐光霁看他两手空空,镜片底下的眼睛微微眯起:“送什么?”

陈路周脸不红心不跳,目光不避,“就一些书,之前暑假跟她借的。”

“一箱子书?”

陈路周啊了声,不假思索地说:“对,一箱子书。”

徐光霁笑眯眯地说,“行,那把箱子给我吧,我拎上去。”

陈路周:“……”

陈路周看了徐栀一眼,咳了声,后者无动于衷,只能忍痛把箱子推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