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,清早。
叶景言“宿醉”后醒来,大脑微胀,有些混沌,思维有些缓慢,但脸上熟悉的触感让他知道,是在自己的床上,戴着自己的白色猫猫眼罩,还盖着自己的被子。
可是房间里还有其他的气息。
淡淡的,熟悉的,气息。
昨晚吃饭的记忆如海水般涌入大脑,叶景言瞬间清醒,他不自觉地嘴角露出笑容——
哥哥也太好了吧,居然答应他了!
他本来还担心陆晋琛不同意,所以借酒壮胆。
叶景言平躺着没动,可是一只手却从被窝里探出来,一点一点地朝陆晋琛的被子挪动。
像是偷跑出来觅食的小老鼠,悄悄、悄悄地接近陆晋琛的身体。
他们从小就一起睡一个床,对彼此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,叶景言都不用看,就知道他一定是盖着被子平躺,睡相极其安稳的模样,手通常会放在身体两侧,或者一只手搭在腹部的位置。
果然,叶景言的手刚挪动没两下,就碰到了修长的手指。
乳白的印花被面上,灵活的小拇一转一绕,便轻松地勾住了另一人的小拇指。
一大一小的手掌紧紧地连在一起。
白色猫猫眼罩下,叶景言的嘴角上翘,像是干坏事一般地莫名窃喜。
另一侧的陆晋琛微抿的唇微动,不知是沉睡中还是已经清醒。
约莫十分钟后,叶景言昏昏欲睡,闹钟却定时响起,他被吓一跳,浑身明显颤了一下。
随后是宽厚的身躯靠向自己,一条胳膊越过自己的身体拿了床头柜的手机按灭闹钟。
他还没做声,就被纳入一个温暖的怀抱,抚着后脑勺轻轻地揉。
头发头皮被摩挲到的感觉真的是前所未有的放松和舒服,叶景言懒洋洋地往他胸口蹭。
两人隔着被子拥在一起。
陆晋琛的下巴轻轻地压在他的头顶,低声说:“小藕,起床去洗个澡?我给你煮醒酒汤。”
昨晚他抱回家后,整个人软绵绵地化成一滩水,他给简单地洗过脸擦过手。
叶景言在他胸口嘟嘴,郁闷不已,怎么这样子的?
哥哥是忘记昨天说的事情了吗?
还是以为他喝醉了随便说说的?
陆晋琛稍微松开他,似乎准备要下床,他赶忙手臂紧紧地圈住他的身体,仰起头,都忘了自己脸上还戴着眼罩呢。
气鼓鼓地把眼罩拽到下巴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