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没有闲心特意笑话你,”裴湘娥眉轻挑,不紧不慢地说道,“我这第二个条件,就是要求范右使放弃调查你们明教的事情,转头把精力集中在帮助各路起义军上。”
范遥想都没想立刻摇头拒绝,态度十分坚定。
见此,裴湘有些失望,但也没有觉得太出乎意料。她沉默了片刻后,直接给出交换条件:
“范右使,如果我告诉你阳顶天夫妇的下落,告诉你阳夫人的师兄成昆为何仇视明教,甚至想让明教覆灭……你是否愿意用你的卧底身份全力帮助各路起义军,暗中报讯阻止汝阳王的军队大肆屠杀百姓?”
“阳顶天”三个字让范遥激动地蹦起身来,他紧紧盯着裴湘,之后又把目光投向俞莲舟,一寸一寸地打量着二人的面部表情。
“你知道阳教主之事?不可能,你才多大年纪?咱们教中兄弟寻了这么些年……”
范遥说着说着,语调忽然变得狠戾起来:
“是了,一定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呵,还有那些没毛的臭和尚老尼姑们害的人!你们联手害了教主,所以,你们才能知道阳教主的下落!”
这话音刚落下,范遥眼中就爆出深刻的仇恨,他瞬间出手,突然袭向俞莲舟的咽喉,大有直接拧断对方脖子的意图。
面对毫无预兆的奇袭,俞莲舟几乎同时出手反击,他一拍桌面,用掌风把弹起的茶杯茶壶扫向范遥的面门,同时单手拔剑,毫不犹豫地斜刺范遥的手腕。
剑意凛然,范遥迅疾出手又突兀后退,但那寒霜似的剑光仍然在他的手腕上划下一道长长的口子。
“范右使,此时出手可不明智。”裴湘自始至终都坐得稳稳的,眉目怡然。
范遥此时也冷静了下来,他阴沉沉地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俞莲舟,又退回到原本的座位上。
“我不会和杀害阳教主的大仇人合作。”
裴湘叹道:“范右使,我可以和你保证,我和我身后之人都不曾伤害过阳顶天教主。我们之所以知道他的下落,是因为我们在监视汝阳王府的过程中,发现了成昆此人,从而得知了一些秘密。”
范遥耸拉着眼皮子,一边给自己止血包扎,一边暗暗权衡利弊。
半晌,他语气僵硬地说道:
“如果真如你所言,能寻到阳教主的下落和他老人家突然失踪的原因,我就答应你第二个条件。届时明尊作证,范遥从此把精力集中在汝阳王府行军打仗的机密上,给我明教兄弟们做内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