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澜澜宝宝好香啊。”
虞澜唔唔摇头,下巴尖被捏出粉色指印,嘴巴因打开太久,口腔内甜腻的唾液都流了出来。
他觉得很脏,可薄静时非但不觉得脏,反而还很兴奋地去嗅,仿佛这是什么珍贵稀少的宝物。
若是旁人看了这一幕一定会惊掉大牙。
向来以高冷出名的薄静时,竟会像饿犬一样急不可耐地嗅着别人的口腔,且一脸沉浸迷醉,带有不知满足的贪婪。
*
虞澜睡得并不安稳,他很热,四肢像被章鱼束缚,动弹不得。
好几下他呼吸不上来,急出哭腔,这种窒息感就会稍微减缓。
有什么在轻轻拍他的后背安抚他。
他迷迷糊糊睁开眼,房间的窗帘拉得很实,毫无光亮,他试着起身,却发现自己像玩偶一样被人完全抱在怀里。
虞澜带着些起床气屈膝顶了顶,耳边是又沙又哑的闷声。滚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额畔,他来不及心惊,脑袋被慢慢揉了揉。
“澜澜乖。”
虞澜瞬间不挣扎了。
他意识惺忪,眼睛缓慢地眨了眨,眼中弥漫着雾一般的泪水。
昨晚他喝醉了,但仍然记得薄静时帮他洗了内裤和袜子的事,他做贼心虚般低头,伸手推着薄静时胸口:“你干什么抱着我呀……”
薄静时反应过来虞澜这是醒了。
其实薄静时早就醒了,他习惯早睡早起,早起后通常会去健身来让大脑高效运转。
但今天他选择了赖床,因为他不想松开虞澜。
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都像虞澜这样。
虞澜六点左右会发出哼哼唧唧的梦呓,翻身时还会嗯嗯两声。
声音很轻,带着些放松的喘,搅得他思绪全无,无法像以往一样快速起床。
这是薄静时少有的享受清晨美好时光,每当虞澜哼哼几声,他就会轻拍着虞澜的后背哄人睡觉。
再睡一会,他就可以再听一会了。
但现在虞澜醒了,他快速保持清醒,大脑进入工作状态。
他迟疑很久,想了很多种理由,但最后都不适用,也不想用。
薄静时收紧双臂,虞澜的体型对他而言实在太小,能够轻而易举被圈进怀里。
这也让他看起来像是某种巨型犬科动物。
薄静时的鼻尖慢慢蹭着虞澜的脸蛋,虞澜下意识想抓住点什么,却不料薄静时根本没穿浴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