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不让霍祁年睡觉，到他开始习惯了不怎么睡觉。

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。

这天晚上，虞南栀泡了两杯热牛奶，端进了书房。

坐在书桌前的霍祁年抬头看向她，挑眉问道，“不是说晚上喝牛奶容易发胖和长痘？”

“我天生丽质，不怕这些。”

虞南栀把其中一杯牛奶递到他的面前，“陪我一起喝。”

霍祁年知道她的用意，没有点破她，勾着薄唇，当着虞南栀的面，把那杯牛奶一饮而尽。

虞南栀其实想过在牛奶里放安眠药的。

只是安眠药容易成瘾。

当初她也花了很多办法，才戒掉的。

所以她纠结了很久之后，还是放弃了安眠药。

她把家里的香薰从玫瑰味换成了薰衣草味道的，自己用惯的洗发水沐浴露的香味也都换掉了。

霍祁年把空了的牛奶杯放在桌子上，伸手把她拉进怀里的时候，女人沐浴后的香味在他鼻息间萦绕着。

那双深邃的眼眸深了几分。

“换沐浴露了？”

虞南栀点点头，凑近着他，“好闻吗？”

男人摇头，皱眉认真道，“要说实话吗？”

“……”女人纤细白皙的手指推了一下他的头，“你最近跟易白混多了，比他更直男了？”

“南栀，我不是很喜欢薰衣草的味道。”

其实以前也没有很不喜欢，只是那次虞南栀把他在虞家花园里种的那片薰衣草都拔了后，他就很讨厌这种香味了。

她在拔了薰衣草后，离开了港城。

以至于他每次闻到薰衣草的味道后，就会下意识地紧张和惶恐。

这种香味，也会触发那个人格的出现。

霍祁年抱着虞南栀，在她身上胡乱作为，最后抱着她进了浴室，重新用玫瑰味的洗发水沐浴露给她清理了一遍。

虞南栀早就累得趴在浴缸边缘，随便他弄。

所以，她也没有注意到，这个男人挤洗发水的时候，量有多大。

虞南栀是在第二天上午才发现的。

因为霍祁年一早上就说，薰衣草的味道熏得他失眠更严重了。

她打算把这些东西都扔掉的时候，才意外发现自己的沐浴露洗发水几乎少了三分之二。

唯一的解释就是霍祁年昨晚给她用掉的。

看来是真的很讨厌这香味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