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砚霆找了个路人帮忙，俊男美女，也不需要刻意凹造型，只要不是阴间死亡角度，哪怕怼脸拍都是好看的。

“咔嚓。”

画面定格。

照片里，薄砚霆从身后揽着沈知意，微微垂下眼看她，专注得仿佛全世界就她一个人，平日里凌厉的五官被暖色的灯光衬得格外温柔，眼底都是化不开的宠溺。

薄砚霆接过手机，用意大利语和对方道了谢，那人回了句什么，沈知意没听清，不过听清了也不懂。

“他跟你说什么了？”

她低头去翻照片，那人帮着拍了好几张，其中一张的背景被虚化了，模糊的霓虹仿佛成了漫天绚烂的烟火，她眼里盛着晕黄的暖色。

薄砚霆：“他夸你漂亮。”

沈知意将照片发到了自己手机上：“那他有没有说你能找到我这么漂亮的女朋友，是走了天大的好运，要好好珍惜？”

“没有。”

沈知意扭头瞪他，这男人果真一点情商都没有，这种时候，不应该顺着她的话往下接吗？

送分题都能做成送命题，果真是带毒蚌精特有的本领。

薄砚霆牵住她的手：“但我在心里补全了。”

行吧，这情商忽高忽低的。

即便如此，沈知意还是被他哄高兴了，唇角勾起：“算你过关了，走吧，难得出来一趟，我们去逛逛。”

薄砚霆趁热将照片发给了聂淮南：「好看吗？」

那头先是回了他几个省略号，然后才问：「你无不无聊？」

薄砚霆没再回他，反正他的目的就是让他看照片，他不说话，聂淮南却有话要说：「你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？」

「知意问你了？」如果不是，聂淮南不会突然问起他的身体情况。

「她很担心你，砚霆，你既然决定和她在一起，就应该相信她，和她坦诚相待，你们现在还没结婚，不管遇到什么事，她都应该有知情权。你瞒着她，如果婚后她因为这事后悔了，在法律上，你这种行为就是骗婚。」

薄砚霆抬头，看着不远处一只手撩着头发，弯腰挑选饰品的女人，唇角勾起：「……等她比赛完再看。」

他将手机揣进兜里，几步走到沈知意身边：“选到喜欢的了吗？”

她直起身，将自己选中的两对耳环拿给薄砚霆看：“哪个好看？”

薄砚霆：“都好看，都买。”

“……”

问了也白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