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月凝看着眼前侃侃而谈、神采飞扬的苏离，一时间神色复杂难明。

她修行无尽岁月，如今既然想到了她自身的情况，自然就明白，她不过就是一个陷阱，一个诱饵罢了。

极有可能她现在存在的一切，都充当了某些存在的工具。

如此一来，将来若是她真的和苏离有了感情，抑或者是和苏离的关系极好。

最终，只会是一场无比残酷的伤害。

在这样的顶级层次的博弈里，苏离此时说这些话，真的是认真的吗？

自信？

他又哪里来的自信？

那推衍之中的三十万年的经历吗？

那推衍，不过就是一种推算，无论是历经多少岁月，这真的可以对扛那些恐怖的布局吗？

女帝方月凝沉默了下来。

好一会儿，她才轻声道：“苏离，既然你已经察觉到了我可能出现的情况，我觉得，你不应该任由我这个危险一直持续下去。

最稳妥的做法就是直接的断掉这其中的凶险，抹除任何可能，斩草除根，以绝后患。”

女帝说着，眼神也无比认真的看向了苏离。

她的话是真的。

而且，她本身只是因为苏离之前的表现而有了一丝的希望，如今发现这一份希望不过是被别人利用，拿来算计苏离的工具，那这一丝希望有还不如没有。

堂堂女帝，堂堂一个证道大帝级的存在，自是不会甘于充当别人狩猎的工具。

更不可能在苏离如此诚心诚意的情况下，反而去帮助别人迫害苏离。

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，方月凝更是如此。

苏离看到方月凝这样的眼神，反而不由笑了。

“月凝，我说了，我远远比你想象的更加强大，眼下我之所以依然显得弱小，只是因为形势所迫，而且也是我自愿的。

如果可以的话，我随时可以变得格外强大，甚至和你眼中的‘大帝’相提并论。

但是这样一来，很多因果都是撕裂的，同时我会失去很多我在乎的东西。

这一世，我不仅仅要真正的成功，还要漂漂亮亮的成功！

如果仅仅只是成功，而没有了你，没有了她们，那么这成功就不算是成功。

在曾经，我的确是没什么私心——或许也有不少，但是并不占据主流。

用当下的话来说，我就是个圣母，道德婊，而且还是很恶臭的那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