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说了只是传出的消息,难道我还要为此寝食难安?”
“奴婢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奶娘将掌心放到羊绒毯上,来回抚摸了会儿,忽然道:“又暖又舒适,太子殿下真是有心,让人送到丹昭宫的无一不是好东西。”
“奶娘,你想说的不是这个吧?”
对上穆霜吟水润润的眸子,奶娘瞬间败下阵来。
“郡主,其实奴婢是想说,太子殿下待您那样好,您要是觉得委屈大可在殿下面前表现表现,殿下总是愿意给您撑腰的。”
“表现表现?”
奶娘以为她听进去了,说得更加起劲。
“明目张胆哭闹是有失体统了些,您也无需这样做,您啊,只需要在殿下面前掉几滴眼泪,奴婢觉得一定比什么哭闹更加管用。”
“郡主,您千万不要觉得抹不开脸,女人也别太过坚强,该示弱就要示弱,这样男人才会心疼。”
……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。
奶娘不开口则已,一开口那话就止不住。
穆霜吟见她说的口干舌燥,将自已没动过的茶递给她:“奶娘,先喝口茶吧。”
“谢谢郡主。”将茶杯放到嘴边了,奶娘才醒过神来,连忙又将杯子从嘴边移开:“郡主,奴婢方才说了那么多,您到底有没有听进去。”
“有。”
“那您怎么想?”
“我知道你是为我好。”
“……”
奶娘茶都不喝了,正要接着教,太子殿下来了。
半个时辰后,穆霜吟跟秦靳玄来到京郊的皇家马场。
秦靳丰三兄弟到得早,这会儿连跑马装都换好了。
“阿齐总念叨要来跑马,实在聒噪得很,正好今日得空,带他出来玩玩。”
“上次带你骑马,却遇上大雨,难以尽兴,今日再带你骑一回?”
秦靳齐已经换好了御马服,头上还戴了顶瓜皮帽。
等人近些了,穆霜吟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瓜皮帽,上头绿绿的纹路清晰可见,分明是真瓜。
她瞧得一愣一愣的:“那帽子……”
“他将瓜挖空,自已做的。”
穆霜吟实在没忍住,弯唇笑起来。
秦靳齐远远朝她招手,声音在空旷的马场回荡:“阿吟姐姐,姐姐,你瞧我这帽子,是不是独树一帜?”
穆霜吟尚未说话,秦靳丰双手拢在嘴边,冲他喊:“是挺独树一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