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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5章 国丧

师朗都说黄绢乃是正元帝亲笔所书, 文臣们一时没了话说,曾文涉偏在此时又站出来:“成国公既然摄政, 那么师朗冲撞先帝之事,总得有些说法。”

说着转身看向师朗:“师大人掌管大理寺, 量刑自比咱们更清楚, 不知似这等罪责, 该当如何发落?”

师朗自知难逃,他一见狱卒戴孝, 便知正元帝驾崩, 在牢中伏地跪下向东叩拜,心中深悔自己殿上无状,大业如今四海未平, 却要交托到个小儿手中。

太监传旨让他鉴别圣旨真伪,他先求换衣洗漱, 后又换素服戴孝, 朝中既有曾文涉韩知节, 自己能不能活还且不知,捧着丝绢仔细看验过后,依旧实话实说。

曾文涉这话无疑是将魏宽架到火上去烤, 魏宽若是此时发落了师朗,更激起文臣不满, 若是不发落师朗, 又如何服众。

叶惟仁立了出来:“陛下长服丹药, 积毒已深, 又岂是师大人之罪。”

曾文涉没想到叶惟仁会站出来替师朗说话,他与师朗并无交情,原来是东宫学士出身,又往高昌走了一趟,当年去高昌颁布圣旨,吓得高昌国王开城门认罪的便是他,此后一路青云直上,若不是为年纪资历所限,也该跳出四品了。

文臣此时不能少了师朗,叶惟仁一开口,纷纷跟着应和,魏宽这辈子也没在朝堂上作过主,打仗全听他的,这些武将哪一个也不敢跟他顶牛,他指东就不打西,没想到摄政不过半日,就已经被文臣们吵得头疼。

他忍着气立在大殿之中,眼看两班文人吵得不开开交,将腰中佩剑解了下来,叩了一下青砖地,殿中一时静了下来,纷纷看向魏宽,以为他有什么话说。

谁知魏宽并无话说,他心中明白正元帝生病身亡不能怪罪师朗,若是当庭气死,那师朗确不能活命,可既然是丹药积毒,又如何能怪得了师朗。

魏宽满面涨红,摸着胡须无话可说,他连袁礼贤立的《军法》都未通读过,何况《律疏》,还是大理寺及时言道:“师朗冲撞陛下,该按殿前无状定罪。”

殿前无状是个可重可轻的罪名,可声斥可庭杖可贬谪,对文臣来说,庭杖才是最要命的,扒了裤子打一顿,往后还有什么颜面位列两班,魏宽到底还知道这些文人个个死在面子,声斥又太轻了些,就只有贬官这一条路了。

贬官两个字一出,曾文涉差点儿从鼻子里喷出气来,觉得魏宽果然是想长久当这个摄政王了,此时就知道讨好文臣,卖了这么一个人情,他接下来要办什